杯斛交错微酡红,妩媚青山花意浓,荡漾春心琉璃盏,隔江霜雪覆晚钟。
七月涓生清楚记得,这已经是开了第五瓶红酒了。此时的半夏,两腮嫣红尽染,狭长的眼晴里,摇荡着迷离的醉意。诗人明白,两人不能再喝了。
“半夏,咱们喝了不少了,别再喝了吧?”这时的涓生也感到有点酒意上头。
“再来最后一瓶,涓生你是不是喝多了?我还没尽兴呢!”一个女孩常会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放下防备。半夏狭长的眼睛里,绽放出了温情的光芒。
两杯微撞,酒兴飞扬,饮尽一斛之殇,不让爱意再次隐藏。“涓生,涓生,我我”半夏没有说完,就趴在了餐桌上。
涓生扶起半夏,让她躺在自己的床上。虽然酒精撞脑,诗人还保有一丝清醒,半靠在床头,点燃一支烟,静静地吸着。
过了一会儿,半夏陡然起身坐起。诗人以为她要吐,想去扶她,谁知半夏却歪倒在涓生的怀里。两支洁白的手臂,紧紧环抱着诗人的腰际。
异性的温暖,游走在七月涓生张起的毛孔之间。怀中的半夏,眼睛紧闭,腮边的那一抹红晕,仿如姹紫嫣红的花朵,挺直的鼻梁,恰似淡淡的悠远春山。涓生有些迷醉了,那青春荷尔蒙的蠢蠢骚动,不由得让诗人低下头来,想要接近这美丽的画面。
涓生就在低头的瞬间,突感胃部一阵翻涌,难以抑制的呕意蔓延袭来。他轻轻地把半夏放躺在床上,急忙奔进卫生间,大口的呕吐起来。
经过这一轮宣泄,涓生深感无力,可也清醒了许多。漱漱口,洗把脸,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慢慢沉沉睡去。
夜色已然弥漫了诗人小小的居所。两个人还在酣睡,一阵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此起彼伏,涓生终于先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涓生,九点多了,你和半夏为什么还不过来?”手机那头是电台值班领导的责问声。
“马上到,马上到。”涓生挂掉电话,就起身直奔卧室。半夏还在沉睡,诗人急了,马上把女孩叫醒。半夏迷迷糊糊地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涓生赶紧弄了条湿手巾,递给半夏擦擦脸。没时间了,诗人拉着半夏匆匆出门而去。
当涓生和半夏乘坐出租车,到达电台门囗的时侯,离开播仅差十分钟。管不了同事们诧异的眼光了,节目不出错,就万事大吉了。
其实,两个人坐在开播现场的时候,酒意已经醒了一大半。半夏柔美的声音,依然在响起,诗人得体的应答,仍旧同往昔。节目终于在同事们的心惊胆战中,平安度过了。
可是两人的关系,已然成了同事们接连几日热聊的话题。半夏对此并不在乎,她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即使全世界都知道她爱涓生,她也不会因此退避。
涓生的感觉,却是迥然不同。电台同事们异样的眼神,交头接耳的低语,搞得他浑身不自在。有一次送半夏回家,半夏看着涓生,突然轻声问了一句“那天酒后,咱俩没有别的事吧?”
“事儿大了,怎么你不记得了吗?”涓生犯贱的本事,真是浑然天成了。
“你说清楚一些,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醉了以后,全都忘记了!”半夏问的有点儿急切。
“什么事也没有,你醉了,躺到床上睡着了,我也喝多了,在客厅的沙发上,睡到晚上九点多。你是原来的你,我也是原来的我,相安无事,大家完好如初。”涓生心想,要不是那次呕吐来的正是时候,我恐怕就难以自持了。半夏既然忘记了扑进我怀里的事情,那我就绝对不会再提起。
“真的是这样吗?”半夏怔着眼神,好象是在问涓生,又象是在问自己。
半夏还是把借调的名额放弃了。另一个台花,文玲捡到了这次机会,青云直上,成了市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