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长安脸色铁青,哼了一声。沈放突然笑道:“不知道死活的东西,燕大侠的侄子你也敢抓!”一抬手,已经抓住了齐东林的脉门,喝道:“分筋错骨手!”齐东林陡然脉门要害被抓,先听到“燕大侠的侄子”几字,心中大惊,这才想起,燕长安那是什么武功,十个自己捆在一起也不是对手,他教徒弟更是厉害,适才教了三个时辰的武功,自己便感觉武功大进,这孩子是他的侄子,整日跟着他,这武功还不知练到了什么地步。脉门被抓,又听见“分筋错骨手”几字,脸都青了,这门功夫扣住了脉门,立刻就要顺势而上,扭断人的小臂大臂,哪里来得及多想,手腕一翻,手臂一挥,已将沈放推了出去,还要防他飞腿踢自己要害,“骑马蹲档式”一手下垂,紧紧护住了自己的命根子。
沈放借势远远跃出,半空一个转身,落在一块大石之上,笑道:“先前我不是说过么?我的武功么,那是差劲的不能再差劲了,谁叫你离的那么远,我说话你都听不清楚。”齐东林这才发觉,沈放那一抓毫无气力,就算抓住了脉门却又如何制的住自己?只是练武之人被人扣住脉门,自然而然的反应,都是要将对手立时甩脱,哪里还及细想。等到明白过来,沈放已经飞了出去,眼前燕长安似笑非笑的正看着自己。
燕长安将收来金银并作一担,自己挑了,一行人顺着山路下山,谢少棠道:“多谢方才沈少侠救命之恩,沈少侠当真是才智过人。”
沈放哈哈笑道:“你也叫我少侠,我可担不起。”
谢少棠道:“那我就叫你小兄弟吧。”
燕长安插口道:“你这小东西真是乱七八糟,刚才要是那齐东林不上你当,看你如何脱身!”
沈放嘿嘿一笑道:“比武功么,十个沈放也不是他的对手,比脑子么,他一百个凑在一起,还是乖乖喝我的洗脚水。”
燕长安道:“你就嘴皮子厉害。”
沈放哼了一声,道:“你要管我死活,刚才怎来的如此之晚?”
燕长安道:“不是跟你说了么,山下忠县城里有那独行盗钱没有的踪迹,此人作恶多端,我追过去把他了结了。”
沈放道:“你怎么知道这个什么有钱没钱的在县城,古怪的很,这山上有什么人你也猜的到。”
燕长安哈哈笑道:“你不是自诩聪明么?这一进夔州地界,我时常跟乞人说话,你没注意?”
沈放恍然,突然大急道:“不算不算,原来你都知道了还跟我赌什么?你耍赖。”
燕长安道:“我哪里耍赖了,我说这山上会来什么什么人,是你自己要跟我赌。”
沈放撇撇嘴,岔开话题道:“你不是说二三下就取他狗命么?怎么这二三下打了一夜?”
燕长安道:“不想那贼子一眼认出我来,见面就跑,在城里绕来绕去,险险让他跑了。”
谢少棠道:“不知这钱没有又是个什么来历?”
燕长安道:“此人是个独行的大盗,最是贪得无厌,他原本叫什么我不知道,这没有二字却是江湖给他的绰号,是说只要被他瞧在眼里的钱定要没有。贪财也就罢了,此人下手异常毒辣,曾经把一家十五口杀个干干净净,就为了夺人家的一棵珊瑚宝树。此人被我遇见,那是定然不能放过。”
谢少棠道:“燕大侠行侠仗义,替天行道,真是了不起!”
燕长安道:“也没什么。不知道谢公子是哪里人氏,又要到哪里去?”
谢少棠道:“我便是这丰都左近的谢家庄人,半年前出外访友,这才回来。”
燕长安喜道:“正好,正好,我们也要去丰都那边,此地离了山界,离丰都还有五六里地,只是要过长江,须得等白日才有渡船,既然顺路,一起走吧。”古代长江最早称江水、南北朝至五代十国时期才开始称长江,北宋至清代则称大江,辛亥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