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女子见他好整以暇的避过,嘴上虽是讨饶,一张脸却是笑嘻嘻的模样,心里有气,心道:“倒要看看是你的身法快,还是我的鞭子快。”当下一鞭紧似一鞭,沈放道:“哎呀,好险,好险。”脚下却是不紧不慢,一一避过。黄衣女子骑在马上,只能正面对敌,见久攻不下,心下不耐,突然翻身下马。双足落地,鞭子立刻快了数倍,劈、扫、抽、卷、抹、缠、挂、抛,只见一团鞭影将沈放裹在当中,此时那鞭稍的金玲已不听声响,鞭稍破空之声却是连绵不绝,黄衣女子手腕上下翻飞,长鞭一刻不停,如一条黑龙上下翻腾。沈放道:“姑娘饶命,我们近日无怨,往日无仇,若也是看中了那条鱼,拿去便是。”
黄衣女子恼他呱噪,不胜其烦,眉头渐渐皱起,她不住加力,沈放却是越打离她越远。要知道长鞭是以长击短,以柔克刚的兵器,离的越远威力越强,鞭稍舞动之时常人看也看不到,这沈放此时已经退到一丈四五开外,正在长鞭威力最大的圈子内,可不管自己如何出招,始终沾不到他一片衣角,看他脚步虽是诡异,却也不见多快,为何偏偏自己打他不中。沈放兀自叫道:“姑娘累了吧,歇歇再打可好,对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黄衣女子更怒,道:“我的名字是你问的么,今日定要杀了你这小贼。”她分神说话,手上一缓,沈放却似闪避不及,险险被长鞭带到。她心里忽的一动,刚才这下他却不似作伪,自己这招毫无章法,他为何差点没能避开,凝神看他身法,见沈放脚下变化,一双眼睛却始终盯着自己,竟是一刻也不移开,不由脸上一红,突然明白过来,心道:“你可笨死了,出鞭之时若是方寸小变化,手腕动作,收招变招之时肩膀晃动,不管是手腕还是肩膀,必然与出招的反向相反,这臭小子分明是瞧准了自己出手,占了先机。”心里想的明白,当下肩膀一沉,通常她肩膀下沉,必然是要扬鞭上挑,沈放果然侧身跳到一旁,突然鞭影一闪,长鞭横扫而来,却是黄衣女子虚晃一招,沈放急急一个铁板桥,长鞭堪堪擦着鼻尖掠过,还没等直起腰来,长鞭已经斜劈而至。他不及变招,危急之间,双掌猛的一合,已经夹住鞭稍金玲。
黄衣女子见他抓住鞭稍,顺势一抖,就想将他甩脱,沈放身子突然跟着鞭子飞起,轻飘飘浑若没有一点分量。黄衣女子见一挥之下对手竟是应声而起,倒吓了一跳,对手是个男子,若和自己比起力气,倒未必是他的对手,见他跟着鞭子飞起,正中下怀,心道:“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手腕一抖又在沈放手腕上缠了一圈,随即挥鞭朝大石上抽去,要借力将沈放砸到石头上。鞭影一闪,却见沈放双脚稳稳站到石上,女子眉头一皱,挥鞭一甩,沈放跟着又是飞起,如同粘在鞭稍上一般,不管她如何变化,竟是甩他不脱。女子只觉自己挥鞭之时,毫无阻滞,长鞭飞舞,带着沈放如同风筝一般,知道他是借力飞起,但这手轻功也是骇人的很。
突然一人冷冷道:“你们玩够了没有?”
黄衣女子停手看去,见道上一匹黄马,马上一个白衣飘飘的美貌女子,秀眉微蹙,正冷冷看着两人。
黄衣女子哼了一声,道:“柴霏雪,又是你。”
白衣女子柴霏雪道:“花轻语,你让开,你站住。”后面半句却是对沈放而说。沈放见这白衣女子正是酒楼上遇见,自己偷了人家的马,眼下被抓个正着,哪有不赶紧跑的道理,柴霏雪“住”字刚刚出口,沈放脚下一点,人已上了白马,笑道:“我还有事,你们聊,你们聊。”一挥手拉断了拴马的绳子,双腿一夹,白马忽地跃出,沈放心道这白马甚是神骏,自己只要跑开,这两个女子定是追赶不上。
柴霏雪冷哼一声,看他已跑出十余丈,突然口中一个唿哨,清声道:“小白,回来。”
沈放胯下白马听到喊声,一点犹豫也无,掉转头,几步奔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