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波情不自禁,到了林子瞻怀里才觉不妥,连忙闪身出来,她双臂穴道被点,脚下也是不稳,险险跌倒,一张脸比天边的晚霞还红。林子瞻一把扶住,对那两个轿夫怒目而视,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轿夫是个中年汉子,先前见他从高楼之上跃下,已是吓了一跳,此时更怕,忙摆手道:“不干我等事,我就是个抬轿子的。”
台上褚博怀看看阿聚什用,道:“这便是阁下的厚礼么?”
阿聚什用却也是脸露惊奇之色,道:“下面这姑娘是哪里来的,几位认得的么?”
褚博怀看他神情,也不知他真伪,又问道:“那青城派道人留下了什么东西?此际可以看了么。”
阿聚什用道:“可以,可以。”叫下人捧了个木盒过来,双手递过,道:“便在此中,这盒子乃是沉香木所制,想来里面的东西也是价值不菲。”
褚博怀接过盒子,道:“老居士没有看过么?”
阿聚什用道:“若是几位不来,过了今日,这盒子才算送我,自然不方便看的。”
褚博怀点点头,见那盒子也无锁,轻轻掀开,见里面只有一张白纸,打开一看,见上面写着:褚掌门台鉴,我等并无恶意,若来青城,当扫榻相迎。落款为一“玄”字,想是广玄子留书。褚博怀看了两遍,手指在纸上轻弹,心道,我等追踪青城一众,想来人家也有眼线,自己一行人动向也被对方知晓,青城在中原想必也有类似朱雀阁一样的暗点,消息传来也不稀奇,看信中之意,青城派众人却是不在意他插手此事。
褚博怀收起纸,站起身来,抱拳道:“既然如此,我等先行告辞。”
阿聚什用也不起身,拱手道:“不送,不送。”
离了村寨,褚博怀才问水灵波道:“水姑娘,你们究竟所遇何事?”
水灵波便将离了柳家堡之后经过说了一遍,前面与颜青所言并无差别,随后青城派一行到扬州附近,便折道一路向西,路上自有车马接应,一路马不停蹄,日夜兼程。一路之上,青城派众人倒也不为难峨眉几人,一直到硖州,过江入了古道,峨眉派几人拖拖拉拉不肯走,青城派广玄子虽是生气,也不用强。但青城派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却是口风甚紧,一路之上不管几人如何旁敲侧击,只是不说。三日前,青城众人突然将水灵波放在那村寨不远一个小镇,今日又点了她穴道,叫人送到此间来,从早走到傍晚,等到了村寨,脚上穴道已解,想是对方算计的清清楚楚。末了水灵波问道:“颜姐姐呢?叶师姐被个姓简的带走,眼下也不知何处。”
林子瞻将自己所知也说了一遍,水灵波知晓秦晋和颜青去救叶素心,也稍是安心。
萧平安道:“褚掌门,眼下我等该如何?”
褚博怀道:“我等定是再追他不上,如今之计,只有先上峨眉,再作计较。”
当下仍是一路急行,三日后终于到了施州,在此又搭马车,继续西进。众人虽未能赶上青城一伙,但救了水灵波回来,也是心情大定,没几日,林子瞻和宋源宝又是有说有笑,水灵波也是愁容稍展。萧平安仍是专心练功,有车也不去坐,跟着大车猛跑,他右侧手少阳三焦经内息已经过了“鱼腰”、“攒竹”离“印堂”也只一步之遥。
自施州向西往遂宁,一路也有七百五十里之遥,一路之上,也是时有山峦阻碍,仍要越山而行。这日又行在山间,众人突见不远竹林之中,一只黑白相间,圆头圆脑的动物正在啃食竹子,样子煞是可爱。宋源宝道:“妙极妙极,有个白毛熊,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水灵波皱眉道:“它这么可爱,你居然想吃他。”
正说话,突然道边跳出四五个大汉,都是黑巾蒙面,开口道:“站住!把身上的钱和姑娘都给老子留下来!”
宋源宝上前三下两下,把五个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