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风道:“这倒对不住胡兄,我师傅名讳他老人家不叫我对外去说。”
战青枫点点头,江湖中不少人都是如此,对自家来历守口如瓶,或是避祸,或是藏私,都不足为奇。
林怀风道:“我师傅还说,这武学一道,讲的是真功夫,须得踏踏实实,循序渐进。年少成名,未必就是好事,眼下江湖中这些出名的年轻人,多半有名无实,没什么本事。”
战青枫心中一股邪火,却偏偏发作不得。此人多半是指桑骂槐,但口口声声是师傅教诲,自己若是与他翻脸,岂不是凑上去让他打脸。
林怀风看看战青枫,战青枫憋着一股气,他自是看得出来,笑道:“不过自然也有真正的少年高手,不世奇才。”
战青枫这次理也不理,心道,你便是再说一千句好话,也休想我去理你。
林怀风看看几人,道:“诸位莫要想歪了,我说的这位乃是衡山派的萧平安。此人年纪轻轻,半年之前,还是籍籍无名,但去了趟济南府,拿了个比武第一,更是当场过了破障关。随后又跑去峨眉,跟青城派广玄子打了一架,那广玄子不使内力,竟输了他一招,当真少年英雄,好生厉害。若有机会,我倒想见见此人。”
沈放心中一动,脑海突然闪现镇江客栈中那个相貌平平、浓眉大眼的衡山弟子,心道,原来是他,想不到此人如此厉害。
战青枫再忍耐不住,道:“六公子一口一个年轻人,我瞧六公子年纪也不大吧,可也是徒有虚名。”
林怀风道:“不敢当,不敢当,我哪里有什么名气。”
战青枫道:“远的不说,这临安城里,林家六少爷的大名,是个两条腿走路的,没有不知的吧。”
林怀风道:“如此说来,倒也不假,原来我也是个绣花枕头大草包。”
林怀玉瞧不过去,道:“就你一个大草包,哪里来的‘也’字,大草包你若是闲着没事干,找三哥去,不要来惹我这些朋友。”
林怀风道:“其实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见一下这位沈公子。”
沈放心道,这是要冲我来了么,淡淡回道:“不敢。”
林怀风道:“我听说沈公子明察秋毫,火眼金睛,更是直言不讳,当真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有胆有识,性情中人。”
战青枫一边冷笑,心道,这六公子一句好话说完,下面必不是好听的,正好,正好,别停,别停。
林怀玉想必也是如此想,看看哥哥,又偷瞄一眼沈放,突然又不劝架了,抿着嘴忍住笑,正襟危坐。
沈放也见识了他方才对战青枫的手段,也不接口。
林怀风见他不接话,又道:“我还听说沈公子原来也是位武林高手。”
沈放不得不开口,道:“既是道听途说,半多是当不了真的。”
林怀玉皱眉道:“到底是哪个乱嚼舌根,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林怀风笑道:“我直说给你听,乃是钱叔同钱兄所言,你可莫要错怪好人。”
林怀玉撇撇嘴道:“你们俩真是同气相求、臭味相投,我就知道不该让他上楼。”
林怀风道:“是啊,你可知他这一上去,害我输了多少钱?白花花的银子十万两。”
林怀玉反是高兴,道:“那是你活该,早知如此,我一早就让他上来,他还乱说些什么?”
林怀风道:“钱兄说沈公子武功高强,一手接水箭的功夫比战公子可高明多了。哎呀战公子,你莫要生气,这都是那钱叔同说的。”
战青枫再按耐不住,“刷”的一声立起,道:“他比我厉害?好,那就来比比看。”
沈放眉头一皱,道:“胡兄,此人分明是挑拨之言,你看不出来么。”
林怀风道:“不干我事,我说的明明白白,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