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过去,真的存在一个武侠世界,他该是什么样子?
人可以一见钟情,但爱一定是在之后的不断晕染中产生。仇恨也是如此,不会有人莫名其妙就恨上某人。如何江湖险恶,多数的人都会变的现实,隐忍。有些东西不是铺垫,他只是该有的过程。
我试图让笔下的人物真正像人一样思考。但作为带有幻想性质的小说,他也不应该像社会现实小说一样写实,如何平衡这两者的关系,我还想继续尝试。
作为小说,故事是最重要的,我想讲好一个心中的武侠故事。
小说中的人物不可避免会带有一些现代人的思维,我不可能把这些东西全部剔除,只可能尽量减少。这并不容易,远比金庸先生所说,减少现在、速度这些略显过于现代的词汇艰难。
为自己加油。
感谢背水,念昔,宫装三位的支持!
这些事情在他脑海之中已经想了多遍,此际说来,自是滔滔不绝。他在刘宝家住了多日,周围都是一样的穷苦人家,都与刘宝家一样,过了今天不知明天。是这些穷人太懒么?刘宝一家七口,没有一个懒人,病重的杨成每日也要编两个筐,就连七八岁的孩子都跟着熬夜做活,一家人辛苦操劳,可老母一场病来,家里顿时窘迫,即便沈放不来,怕也撑不了多久。诟莫大于卑贱,而悲莫甚于穷困。他一定要刘宝跟他去学厨艺,就是希望叫他也有个糊口的本事。
堂上又是一片安静,少数人低首思索,更多人却是一片茫然,只觉他所说闻所未闻,果真是异想天开。彼时人脑中早有定式,学堂那是读书人的地方,乃是高尚之地,岂能与贩夫走卒混为一谈。
沈放说话一直隐隐对玄天宗不利,此际玄天宗阵中一人自觉抓了马脚,笑道:“哈哈,学堂,你莫不是疯了,找些打铁、卖艺的,也敢开学堂,斯文扫地。你干什么不找几个婊子,再寻些黄花闺女去教,学成了,老子肯定第一个光顾。”
陆游怒道:“闭上你的臭嘴,快快将他撵了出去。”
话音刚落,就见一条人影张牙舞爪从人群中飞了出去,掠过大堂,一直飞到门外,重重一声摔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来。
霍稚权道:“北方使好武功,贵教弟子也生的好一张臭嘴。”
前面大荒落只欠了欠身,众人听霍稚权说话,才知是她出手,都是心中惊惧,想不到这个说话娇滴滴的女子,言辞犀利,动起手来更是怕人。
陆游看看沈放,道:“专职之学么?”
沈放道:“只在一城一地,只在穷苦人家,非是技艺之学,而是营生之学,不必精益求精,出则能用。”
沈放所提议,近似如今的职业技术学院。但这种模式可不是如今才有,早在南北朝宋元嘉二十年(公元443年)便有“医学”专科面世,唐朝“掌百工技巧之政”的少府监开设了各种职校,一边生产,一边训练技术工人。这些学校都是半工坊性质,与学徒制相似,到了宋朝,更是活跃。因是朝廷所辖,标准极高,《宋史·职官志四》称:“学生常以春试,取合格者三百人为额。”也就是说,每次考试,全国仅录取三百人,这个数字比科举选上的人还少,根本轮不上寻常子弟。而且这些学徒学成都是为朝廷工坊效力,并不会流入民间。
丁常任沉吟道:“只对临安穷苦百姓,所学也不必精到,能快速出师为宜,出则为庶民所用。庖厨、铁匠木工也可为师,这倒也是新鲜。”
林醒沐回头道:“孙老,你看如何?”
身后一老者摇头道:“所谓艺不轻授,咱们这些行当,若人人都会,还值什么钱。”
说话之人名叫孙卿,也是临安大贾,与临安城中各大行会都有交情。行会源于隋唐,南宋时,杭州的行会号称多达“四百十四行”,其中工匠所组织起来的行会,又叫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