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不屑道:“你们操个淡心,出什么人命,你们当前排那几位都是吃素的么。”
身旁几人都是连连点头,先前说话那人心中得意,道:“前日衡山、点苍那两个弟子,打出了真火,两人背心相向,各从肋下出剑,根本就是同归于尽的打法。结果怎么着,飞来两颗石子,把两人长剑都打飞了。”
一人道:“是啊,是啊,两个都判了输,可究竟是何人出手?莫非是衡山那位太上长老?”
另一人道:“我瞧是德闲大师出的手。”
又一人道:“你瞧个鬼,你坐在这里,连人家影子都看不全。前排几位,若论暗器,如今的点苍掌门才是一把好手。”
先前说话之人嘿嘿一笑,压低声音道:“这三家明面上结盟,这私底下争的可厉害,咱们倒是跟着看出好戏。”
一人道:“是啊,特别是衡山点苍两派,以前的怨恨可是不少,否则那两人也不至拼到要同归于尽。”
另一人也低声道:“赶紧闭上你那臭嘴,让人家听到打瘸了你腿!”
众人七嘴八舌,又一人低声笑道:“天台弟子又赢一场,这下天台和点苍都剩四个,衡山派可只剩了三个。”
一人也笑道:“衡山派费了如此功夫,促成三派会盟,只当自己当定了老大,本想来比个剑,锦上添花,谁知出师不利,人算不如天算,却给旁人做了嫁衣裳。”
身旁一人捅他一把,也是提醒道:“你他娘小点声,叫衡山弟子听见,你还下得了衡山!”
此次比剑,三派都是重视,衡山派忝为东主,更是做足了功课。依照三方商定,三派各出十二名弟子,轮流出阵,同门弟子回避,连赢两场,可下场休息,换其余两派相争,也可继续挑战。如此循环,直到决出最后一人或是一门。
第一日,三派都是各有保留,先派出几名弟子试探。第一阵衡山弟子胜了点苍弟子,随即败给云台弟子。那云台弟子接着就败给点苍弟子。这点苍弟子随即又胜了一名衡山弟子,成为第一日唯一一位两胜之人。按照规矩,此人可以下场,后续点苍也可派他人出场。第一日战罢,衡山有四人落败出局,点苍也有四人出局,倒是天台最少,只输了三人。
第二日比斗更是精彩,三派实力最弱的弟子基本都已出局,剩下的都是门中最强的高手。上午之时,衡山派忽然锋芒毕露,林子瞻和秦晋都是连胜二场,各踢二名点苍和二名天台弟子出局。而点苍和天台之间,各有胜负,又是各损一人。至此衡山还剩八人,点苍五人,天台五人,衡山派已显出一枝独秀之势。特别是秦晋,连败二人,都是轻描淡写,显是高出对手不止一筹。
第二日下午,擂台形势忽然突变。江忘亭第一战就又派出秦晋,显是打算毕其功于一役,靠着秦晋打赢其余对手,这样最后衡山派必定剩人也是最多。点苍派出之人名叫饶韦光,第一日便是他连赢二场。此人与秦晋更是老相识,在镇江客栈,硬生生叫秦晋赶了出去。按他第一日表露的武功,此人显然不是秦晋对手。谁知结果却是叫人大跌眼镜,饶韦光上来就是不躲不闪,硬生生挨了一拳,随即一把抱住秦晋,一头扑下擂台。按比试的规矩,这下却算双方都输了。
这兑子之法显是出乎众人意料,点苍云弄子率先拍案而起,言道,不合规矩,要判自家作负。反是江忘亭出声,道:“贵派弟子勇猛刚烈,有果决之心,我派弟子应变犹豫,输的心服口服。”
但随即三家还是重申了一遍规矩,看的是三家弟子的功底,并非性命相搏,还需以真材实料为本。
可随后衡山派似是受了此事影响,竟是连败二场。此时衡山剩四人,天台五人,点苍四人。紧接着点苍险胜天台一阵,三家都余四人,终于呈现齐头并进之势。
到了今日,适才衡山派又有一名弟子败下阵来,令得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