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显扬道:“小友且慢走,我也想问你一句话。”
沈放知道这帮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也不着急,道:“前辈请说。”
廖显扬道:“你口口声声哥舒教主,怎么,你们跟他一伙了么?”
沈放道:“我师傅与大叔,还有哥舒教主,他们谈的都是大事,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廖显扬冷哼一声,道:“哥舒天对你大叔又恨又嫉又恼,绝不会与你们联手。你自进来,信口雌黄,满嘴没有一句真话。”
沈放摇头道:“诸位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廖显扬道:“让你这么出去,我等都要被江湖中人耻笑。”
沈放椅子上坐回,道:“那我就不走了。”
廖显扬道:“你也不必耍无赖,我也没说要留你。只是你进来胡说八道,愚弄我等,若不施薄惩,日后你要无法无天。”
沈放道:“我师傅与大叔好意叫我来与诸位亲善,谁想……”
廖显扬截口道:“你莫要再卖弄口舌,我也不为难你,我坐在椅上,你但凡能叫我起身,便算你赢了,随你出门。若是做不到……”微微一顿,道:“就磕三个头再走。”
栾星来喜上眉梢,兴冲冲道:“叫他磕十个!”
廖显扬冷冷道:“我说的是一人磕三个。”
沈放干脆道:“好。”
栾星来皱眉道:“臭小子,答应的这么爽快,你又想歪主意是不是。你该不是想说,叫人站起来不会,叫人坐下去却是擅长。”
邱步云不喜,觉得这个徒弟越来越像草包,面色一沉,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多废话!”
栾星来见师傅发怒,急忙住嘴不言。
堂外院中,两只麻雀落在梅枝之上,叽叽喳喳。
沈放起身,先施一礼,道:“如此小子得罪了。”
众人都是瞧向他,连萧平安也转头看了两眼。丁伯舆干咳一声,道:“你剑放下,抻量你功夫,可没叫你动兵刃。”
廖显扬淡淡道:“他要用剑也是无妨,不过多吃点苦头。”
沈放道:“自然,自然,晚辈向前辈讨教,岂能动刀动枪。”将归元剑放在椅旁。转身对虞子墨道:“对了,前番宿州城中,前辈高人赐书一本,被先生拿去,不知可看完了。”
虞子墨一怔,但还是道:“是看完了。”
沈放道:“那便请先生还我,省的一会磕头磕的头晕,忘记了。”
虞子墨呵呵一笑,从怀中当真取出那册《辛稼轩集》,递了过去。虽心中还是有些疑虑,却并未犹豫,更没有托辞不在身旁。
沈放心中暗叹,这虞子墨倒是文人清骨,做事坦荡。刚刚拿过书来,忽地劲风扑面。廖显扬大袖一举,已将那本书卷过,轻描淡写道:“赢了再拿不迟。”自己慢条斯理打开书来,瞄了一眼。
沈放皱眉道:“前辈想抢我秘籍不成?”
廖显扬哼了一声,道:“装神弄鬼,不过是本寻常诗词,什么秘籍。”
沈放道:“对,是本寻常诗词集子,遍地都是,就请还我吧。”
虞子墨拿到此书,倒与廖显扬和邱步云都提起过,两人当面也都翻了几页,都道并无异常。此际廖显扬与沈放说了两句,反是拿定主意,管他是不是有什么机巧,这书今日定不还他。
廖显扬乃是三绝之首,性情与邱步云和虞子墨又是不同,淡淡道:“凭本事来拿。”
沈放面色一变,忽道:“余过岳阳楼,见文正先生《岳阳楼记》。云同景不同天,同人不同意,心有所感,大道如天,天地无情极。”
众人都是一怔,廖显扬道:“什么?”
沈放道:“我说送我书这人,你昆仑派惹不起。”
廖显扬皱眉,冷哼。
沈放道:“老前辈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