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怨恨,但也算是给了美稷匈奴一个交代。”
“但……右贤王当知,你们匈奴人委屈,却不是可以肆意侵入河套三郡,肆意劫掠并州的理由!不是你们挑战大汉帝国威严的理由!”
呼厨泉强忍着心下怒火,抱拳道:“董将军说的是,可我族皆怒大汉朝的不仁不义,就算父汗有心约束族众,族人皆怒,父汗也是有心无力!”
就在董虎不屑开口时,一直未开口的郭缊突然上前抱拳。
“董中郎还请谨慎,陛下让将军任职护匈奴中郎将,是希望我大汉朝与美稷匈奴亲善一家,希望整个并州安稳,而不是争端再起。”
听了这话语,董虎和名下大将皆是鼻孔一阵粗气直冒,朝廷给了“雁门郡太守”算不得什么,但“护匈奴中郎将”一职不同,这个职位本身就是让匈奴人极为难受的职位,与让刘备三兄弟极为难受的督邮一样,护匈奴中郎将就是美稷匈奴的督邮!
让董虎担任美稷匈奴的“督邮”一职,本身就是要让董虎与匈奴人狗咬狗,与当日招抚韩遂时一般无二,就是要让羌人、匈奴人狗咬狗。
这都是明摆的算计,偏偏郭缊却当着呼厨泉说什么“亲善一家”话语,他郭缊,他张懿想要做什么?装老好人?还是两不相帮坐壁上观?
“哼!”
董虎、呼厨泉竟极为默契同时冷哼不满,也让两人诧异对视……
“呵呵……”
董虎拍了拍怀里的女人,从帅椅里起身来到堂下,上一刻还冷言讥讽、剑拔弩张,此时却一脸笑意盈盈,熊抱似的搂着冷脸怒视的呼厨泉,生拉硬拽将半大倔强小子拖到座位上坐下,又随意拿了个草团子坐在一旁,张辽看到这一幕,很是别头不愿去看……
拿过硕大的酒樽,一边倒着酒水,一边哄小孩似的笑呵呵。
“右贤王年幼却担大任,从某种程度上也验证了兄弟的才能,定然是个年轻俊杰!”
“来来……”
“咱虎娃敬兄弟一杯……咋地?咱虎娃大小也是河湟羌王,还不能请兄弟饮上一杯?”
……
“这就对了嘛……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事情可以商议着来嘛……”
……
华雄、孙牛等人见主公如此模样,也不由相视苦笑,知道主公又要使坏招了,果然,当董虎与呼厨泉三杯酒水下肚……
董虎吐着酒水,又重重拍打了两下同样倔强的少年肩膀,丝毫不在意呼厨泉厌恶耸动肩头。
“少年担大任,肯定是出类拔萃的少年英才,但是呢……也可以说……你爹羌渠单于无人可用,至少是无真正可以信任的人……”
呼厨泉手掌猛然一抖,整杯酒水全潵在了胸前。
“你……你……”
董虎重重拍在呼厨泉肩头,又搂着他脖子很是摇晃了两下……
“咱虎娃啥事都喜欢摆在明处,之前说的大汉朝……仁义什么的,那都是面上的事情……”
“董中郎你大胆!”
郭缊大怒,蹭得站起,指着董虎就要大骂,华雄、孙牛等将轰然站起,大帐内又是一静……
“兄弟看到了吧……咱虎娃也是老大难!连说一句混账话语都不能!”
董虎根本不理会郭缊,只是随意摆了摆手,一群五大三粗将领这才怒视冷哼坐回座位……
“唉……”
“兄弟难啊……”
董虎一边拍着呼厨泉肩头,一边诉苦,说自己是河湟羌王,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甭提多么逍遥自在了,结果忠义了一回,战功无数却被流放到了并州,诉苦自己在大冬天糟的非人罪,反正就是满肚子的牢骚不满,听的郭缊老脸通红、怒目圆睁……
听着他唠唠叨叨一大堆,呼厨泉犹豫说道:“朝廷如此不仁不义,董将军为何……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