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一干大眼瞪小眼的匈奴人,董虎一脸的皱眉不悦。
“郭司马,咱们也别兜圈子绕来绕去,咱虎娃带着二三十万人,大冬天跑来雁门郡,咱这一路仅冻死、病死的就有小一万人,一路上并州上下别说有人搭把手帮咱一下,你们往雒阳送信中,若有说咱一句好话,咱虎娃就把双眼抠了送给你!”
郭缊眉头一竖,很想当着所有人的面大骂,大骂他做的这些混账事情,又有什么资格让人说一句好话的?
“郭司马,咱虎娃也不与你说什么虚的,咱就说这定襄郡在河套三郡的屁股后面,若咱虎娃跑去了河套三郡与匈奴人干仗,与鲜卑人干仗,咱虎娃带着兄弟在前面与人干仗,帮着你们挡刀子,你们若混账捅了咱的屁股,咋整?”
“这怎么可能……”
“别别……郭司马别说什么不可能,咱虎娃带着兄弟们前来雁门郡,跑去河套三郡,是不是为整个并州挡刀子?是不是为太原郡挡刀子?”
董虎气愤道:“大冬天,滴水成冰,那寒风都跟刀子似的!郭司马自太原郡一路前来,难道看不到二三十万人挖的一个个土坑吗?看不到无数人用树木搭建的四处漏风的窝棚吗?还是郭司马看不到路上一个个土坟?”
“寒冬腊月,咱不过是不想让人活活冻死、病死,咱就想在太原郡过冬而已,开春后,咱虎娃又不是不前来河套三郡为你们挡刀子,咋就不能让咱在雁门郡过冬?”
郭缊心下气愤,指着董虎恼怒道:“董将军既然不愿来虚的,那也莫怪郭某恼怒,你都整出了要攻打雒阳帝都计策,凭什么要刺史大人相信你不会带着二三十万人反叛,凭什么相信你不会趁机抢了整个太原郡?而且你带着人跑来雁门郡后,不还是抢了雁门郡,不让你个羊杂汤小儿留在太原郡就是对的!”
“你……”
“哼!”
董虎正待恼怒,郭缊猛然冷哼,很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架势。
“董将军若真是忠心赤胆之人,之前你与他们说的话语,又岂是忠臣之言?凉州是大汉帝国的土地,何曾成了你一小贼之土了?”
董虎大怒,指着郭缊大怒。
“老子何曾说了凉州是老子得了?老子只说了老子是凉州羌王!再说了,那韩遂老小子是不是你们自己拉的屎?自己拉的屎,凭啥要咱为拉屎的人擦屁股?”
“咱虎娃成了凉州羌王有什么不好?美稷单于忠于大汉朝,愿意为大汉朝安定边疆,难道咱虎娃没有叭叭为国征战吗?定颍是不是咱打下来的?下曲阳是不是咱夺回来的?咱是不是领着二三十万人叭叭跑来了河套三郡?”
郭缊还要大怒,董虎大手一摆。
“郭司马也别与咱咋咋呼呼,你们不信咱,咱也不会相信你们!咱们各自管着各自的!”
“董三、董四,你们现在就去各自选五千兵,现在就去定襄郡,哪个敢与咱叽叽歪歪,一律给咱捉了盖大印、剁手指为奴!”
“你敢……”
“咱虎娃就敢——”
董虎怒吼。
“大山叔!”
“从今个起,你就是雁门、定襄两郡太守,太原郡要是敢带兵前来,就打他丫的!”
董虎暴怒,姚山一愣,姚勇大急,连连拉扯几下姚山后,姚山这才急忙上前。
“末将……末将听令!”
郭缊指着董虎大怒。
“狗贼,你这是造反——”
“哼!”
董虎猛然冷脸别头,看着傻了眼的呼厨泉冷哼。
“该说的咱虎娃都说了清楚,不日咱就要领十万大军入云中郡,咱会从桐过塞入沙南、箕陵,若羌渠单于愿意结为兄弟,咱虎娃就不带着人前往美稷,可若你们非得与咱虎娃过不去,咱就要看看,究竟有多少匈奴人愿意救援美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