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如此朝廷想要短时间内围剿就困难了许多,随着双方反复厮杀,也逐渐让黄巾军获得了更多厮杀经验,会变得越来越难以剿灭,朝廷想要短时间内剿灭基本上不可能。”
徐荣默默点头,从武了一二十年,他能够辨别出董虎话语里的真伪。
董虎又说道:“黄巾余孽分散在各处山岭,短时间内别想清除掉,正在造反的凉州羌人呢?他们能否短时间内清除掉?”
“同样不能!”
“河套三郡落于咱虎娃手里,先不谈及咱夺回河套三郡会对匈奴、鲜卑人造成多少影响,正如将军拿着叔父信件前来,咱与将军五千、一万兵卒,将军会怎么做?”
“会自北地郡杀入安定郡,会沿着陇山向南进入右扶风,与北地郡先零羌造反的途径一样,咱相信,只要将军领兵出现在贼人背后,贼人必败退,会自渭水道进入汉阳郡,叛军会大踏步继续后撤……一路向西后撤,撤回金城塞,撤到黄河之西,甚至再进一步,沿着允街、令居撤入武威、张掖、酒泉、敦煌四郡。”
董虎用着酒水在桌案小几上比划……
“叛军自渭水道一路后撤,不做停顿一路撤到金城塞,这并不让人意外,盖因无险关可守,朝廷平乱大军可迂回打击他们的后方道路很多,可一旦撤回到了金城塞,一旦他们钻入了凉州西北四郡,他们就可坚守允街、令居塞狭窄谷道。”
“朝廷平乱大军看似十数万,真正精锐有多少?朝廷精锐老卒不会超过两万。”
“叛军多少?十五万!将军在凉州戍守多年,当知道凉州汉子的战力,十五万造反凉州汉子,敢战精锐少说也有七八万。”
“两万汉兵精锐对战七八万凉州反贼精锐,且不言从渭水道至金城塞这段道路上,会不会被叛军围攻下遭受大败,仅双方在狭窄谷道彼此对峙、争锋,朝廷精锐兵力不足时,如何可以突破数倍贼军坚守的狭窄谷道?”
董虎叹气道:“将军在凉州为将一二十载,当知道战乱下的民生凋敝,凉州九郡发生一二十万羌人作乱,凉州各郡田地荒芜,百姓牛羊尽失,想要为平乱大军供应钱粮辎重是不要想了,只能从长安三辅两千里运送物资。”
“当下皇甫嵩所领平乱大军有十余万卒,朝廷给予兵卒一年食用粮食是二十一石,十万兵卒就是两百万石粮食,自长安运粮,两百万石粮食需征募二十万青壮民夫,二十万农夫又需要食用多少粮食?”
“朝廷大军短时间内突破允街、令居塞谷道还罢,若突破不了,双方就是长久对峙,长安三辅真的能够支撑十万大军、二十万民夫所用三四百万石一年所用粮食?”
“突破了又如何?叛军还可以继续向西后撤,继续将朝廷补给战线拉长。”
董虎叹气道:“将军应当能看到,今时已经是七月,皇甫嵩领兵十余万入三辅剿贼已有两三个月,双方在右扶风美阳对峙厮杀两三个月也未能分出胜负,将军就应该知道,双方在开阔地未能分出胜负,在狭窄谷道对峙时,朝廷大军更不可能轻易突破贼人防线。”
“这种情形下,越是急躁平乱,越可能惨败,稳妥的做法是步步为营,把贼人逼至金城塞,逼到黄河西岸后,把他们逼退至凉州西北四郡内,双方大军在谷口两端对峙,朝廷在陇西郡、汉阳郡屯田耕种,尽可能的减少长安三辅辎重运输压力,与贼人进行长久对峙,而这种对峙很可能会是三年、四年……想要短时间内干掉韩遂那老小子,基本上不大可能。”
董虎看着神色郑重的徐荣,说道:“虎娃说的情形是最佳情形,是战事极为顺利情况下,但战场风云变幻,最后结果未出,谁也不敢百分百保证一定获胜,兴许叛军围歼了朝廷十万大军也不一定,毕竟叛军在精锐兵力上占据绝对优势,凉州大马战力也强于中原兵卒,朝廷大败也不稀奇。”
徐荣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