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看着一个个低头不语,董卓心下有气,猛然拿起桌案上信件重重一拍,愤怒看向所有人。
“牛辅!”
牛辅哪里敢稍有犹豫,忙上前。
“牛辅在!”
“领雒阳营、西园八营、领郎中令,严厉约束羽林郎、虎贲郎,任何人敢在街上骚扰店铺,一律重处!”
众人心惊,牛辅心下却是一喜,忙低身抱拳。
“诺!”
董卓不耐烦大手一摆,嘴里又发出一声冷哼。
“哼!”
董卓再次拿起信件,冷哼道:“虎娃来信说,将领可以战败,可以舍弃一些兵卒,但若刻意让兵卒送死而战败,此罪不可饶恕!虎娃要咱彻查虎牢关战败之事,你们怎么看?”
就在众人心惊时,董越冷脸上前。
“董帅是主公任命的雒阳留守将军,迎战孙坚、李旻时,已然与李蒙下了死守虎牢关军令,若单单李蒙一人冒进出城,末将还认为是李蒙一人过失,然军中将士皆言是吕布逼迫所为,末将以为当严查!若不严查,军中将士必然心生怨气。”
吕布大怒,猛然撩袍单膝拜倒,一干手下将领全上前与他这般。
“义父,这是董越栽赃嫁祸孩儿,当日孩儿前往虎牢关时,叔父和大兄担心董将军一人抵挡十余万兵马,这才让孩儿见机行事。”
“当日朱儁领兵前来,探子言贼人无有携带大量刀盾车马,孩儿断定袁绍兵败,贼人定是欲要自渡口过河逃亡,这才与李蒙商议是否出城迎战军心崩散的贼人,而李蒙也认为可以一战,如此我军才出城一战,就在我军将要大胜之时,背后却突然杀出数万兵马,如此……如此方有的大败。”
吕布话语说罢,宋宪忙抱拳道:“将军所言句句属实,确实是李都尉自己想要杀贼,着实与我等无关啊——”
董卓居于军中几十年,又如何看不出真伪?也不去看弟弟董旻,而是黑着脸看向牛辅。
“牛辅,你以为如何?”
牛辅一时间没弄明白董卓心意,不知道是否保下吕布,犹豫了片刻……
“若依照当日的情形,吕布、李蒙的判断并未有错,虎娃确实击败了袁绍十余万兵马,那朱儁肯定恐慌欲要奔逃,这个时候出兵……当能一举击败贼人,如此就不能说吕布、李蒙冒进。”
董卓默默点头,自是知道乘胜追击的道理。见他点头,牛辅心有所觉,继续开口。
“尽管出兵迎战贼人没有过错,孩儿还是以为吕布当担负一定的责任,诸如我军疲惫时不该立即与贼厮杀,就算试探贼人是否虚张声势,也当是战力稍弱的十二城门兵马,不当是我军精锐。”
“还有就是……无论背后杀出的贼人是何人,虎牢关距离黄河仅有十里,河水对面亦有一万冀州军,他们可以乘船随时渡河,如此情形下却不小心背后……”
“哼!”
董卓恼怒冷哼,牛辅忙将嘴巴闭上。
“阵前悍勇……终非带兵之将!”
“哼!”
“各将罚俸半年,奉先在家研读兵法,一个月内不得出门半步!”
吕布面色阴沉,董卓的“非带兵之将”太重,心下恼怒,却不能不抱拳低头。
“诺!
董卓高高抬起却轻轻放下,众将冷脸看向退下的吕布,心下有些窝火又很无奈,因李蒙和数千雒阳营的惨死,这段时间里,每个人都承受着底层兵卒的不满。
貂蝉站在董卓身侧,看着将领们全都低眉不语,犹豫了下后,朱唇轻启。
“奉先是有些轻敌了,但这也怪不得他……”
“你一个妇人懂什么?”
董卓猛然瞪眼,貂蝉好像并不畏惧他这个样子,噘嘴不满。
“妾身怎么就不懂了?虎娃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