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外部事实上是一样的,没杀人时,个个恨不得把董卓剥皮抽筋,杀了人后,各种意想不到的隐忧就冒了出来,就比如董卓杀太傅袁隗,消息传入白马城后, 各路诸侯全都炸锅了,袁绍更是提着刀子要活剐了报信的张义。
一群人搂腰的搂腰,抱着脖子的抱脖子,袁绍怒吼良久才冷静下来,一群人也成了锯嘴的葫芦……
“砰!”
“那该死的羊杂小儿背信弃义、反复无常,你们难道就任由他猖狂吗?”
袁绍大怒拍桌子,尚未离开的曹操一阵苦笑。
“董虎已经离开了雒阳, 说是高原白马羌出了事情……”
“孟德,你怎么还相信那小儿诓骗之语——”
袁绍暴怒, 曹操一脸正色反问。
“我等已经让出了陈留、南阳两郡,正值军中士气低落之时,我军可否获胜?一旦开战,战火势必蔓延到了上郡、济阴两郡……”
上郡太守桥瑁顿时不悦道:“孟德所言不错,我等匆匆会盟,兵甲不利,士卒不精,河南之地又无险可守,老夫以为当暂缓一二,若袁盟主想继续开战,当在河内郡,凭借黄河天险与贼厮杀,而不是以上郡与贼对攻。”
张邈点头赞同道:“董贼杀太傅,若非雒阳遣使前来告知, 我等若要知晓恐怕还需近月,老夫以为那董虎是有些诚意的,当不会故意激怒我等攻打雒阳, 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孔融接口道:“张义太守亲自前来, 当有一些诚意,而且凉并兵马并未越境进入陈留郡,孔某觉得……”
袁绍猛然站起,怒道:“你们的意思是说,今日这顿酒是散伙酒了?”
山阳太守袁遗上前劝解道:“本初且莫着急,大家伙再商议商议……”
袁绍大怒,指着在坐的诸多诸侯恼怒。
“商议?”
“是商议着叔父一家死了活该吧——”
袁绍愤怒,所有人全冷脸不语,就是袁遗也沉默不语,看到这一幕时,许攸突然上前,向着所有人抱拳一礼。
“许某赞同桥太守话语,河南无险可守,那董虎手中有数万精锐凉并铁骑,一日间可奔袭百里之外,诸位不愿与董贼在河南之地厮杀也算在理,但我等可在河内与贼厮杀, 可自河内直接威逼贼人巢穴。”
曹操苦笑道:“子远兄所言有些道理,可……可那董虎最是狡猾, 若他此时已经前往了高原白马羌还罢,他在凉州时曾两度前往白马羌,一来一回至少半年之久,可此时他尚在长安,谁也无法保证我军渡河入河内之时,他会不会自陈留杀入兖州境内,而且……黄巾余孽若不清除干净,我等背后隐忧就始终存在。”
孔融忙点头赞同道:“孟德此言在理,若黄巾贼人不剿灭干净,那董虎再与我等相争,我等还是会被那小贼要挟!孔某以为当趁此时先全力剿灭了黄巾贼人。”
桥瑁看了眼愤怒的袁绍,冷脸说道:“我等皆知董贼实乃祸国之巨贼,可太傅袁隗已经罹难,即便再如何愤怒已然无用,桥某以为,此时当先以存身为重,当先剿灭了背后黄巾余孽,之后再合兵铲除祸国贼人也不迟!”
一干人全默默点头,看的袁绍呼吸连连,正待大怒,许攸一把按在了他的肩头,神色极其严肃向他摇了摇头。
按住了袁绍,许攸看向所有人,郑重道:“诸位所虑也在理,但不管怎么说,太傅被贼人所杀,我家主公自是不能坐视不理,我军自今日便前往河内。”
许攸开口,袁绍虽然阴沉着脸不悦,各路诸侯心下却大大松了口气,一群人又恢复了往日的轻松畅快……
袁绍心下恼怒,酒宴上一杯接着一杯,很快便大醉如泥,被儿子袁谭搀扶着离去后,最后的宴会也就此结束。
袁谭搀扶着大醉的父亲回到营地,刘胜则像是霜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