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愿意从武!愿意担任南军一将!”
李傕鼻孔一阵冒气,乱世之中什么最重要?当然是兵马了!但他也知道,董虎将他们的兵马纳入了南军八营,成了“禁军”一员,他们也别想再完全掌控长安营万卒了。
犹豫再三,李傕郑重拜倒。
“末将愿为董帅一卒!”
见两人如此,原本还身体挺立的董重、董罴等人全露出怪异神色……
“呵呵……”
“这样好了,李傕你就留在北军担任一四品将军好了。”
说着,董虎看向长使董佑。
“佑,你去信徐荣,调徐荣担任兖州牧,郭汜为将,另调樊稠、胡轸前来,授四品将军,五军都督府经验老将缺少一些。”
“诺!”
……
“将领品级认定的事情就这些,诸位都是军中将领,以前做了什么,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但日后必须遵守军规军律!”
“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
“诸君记住,咱们都是寒门子弟,若是太平时节,咱们谁都别想出人头地,任何一个咱们曾羡慕的世家大族,无不是数代人努力挣来的,而咱们身处大争之世,咱们这一代,只需你我一代努力奋斗,就能为后世子孙奠定了一个荣耀家族!”
“咱们风餐露宿、浴血拼杀,一代人就完成了他们数代人的努力!若天下未定,十三州未平,你们谁若贪图一时,愚蠢的触犯军规军律,那就别怪咱冷血无情!”
“轰!”
所有人全都肃然起身。
“诺!”
董虎一一看向所有人……
“五军都督府尽快将各营将领、长使品级认定报上来,由兵部核查后发放印信、腰牌。”
“散会。”
……
董虎离去后,董重一脸叹息走到李傕郭汜身前,很是捶了两人几下胸口。
“你们个个富得流油,咱们兄弟加起来也没你们一条胳膊粗,今日你们可得请兄弟们饮酒!”
“李傕郭汜,你们在长安发了老鼻子的财,要是不请兄弟们饮酒,兄弟们也不答应啊——”
“哈哈……”
董罴大笑,一把拉住郭汜手臂。
“走走……”
李傕郭汜对董部义从的规矩最是清楚,看着一个个统领千军万马,兜里却没有多少钱财,远不似董卓一系将领富庶。
董虎一系将领,从上到下都是穷鬼,以前吃大锅饭,真正发放俸禄也仅两三年而已,比正儿八经的同级汉兵将领的俸禄也少了一半,按理说,这样的低廉待遇,皇帝刘宏活着时,董卓活着时,应该很容易拉拢过去,可十年来,董部义从没有任何一员将领背叛。
李傕、郭汜、杨方等人刚刚转正,巴不得与董重、董罴等人搞好关系呢,自然胸口拍的咚咚响,吵嚷着要去最好的酒楼。
为了一个兖州牧,李傕郭汜急吼吼跑来了雒阳,唯恐慢了一步似的,可现在……两人谁也不愿做最高位子的泥雕木塑了。
刘焉提出州牧时,是因为黄巾军残部再次起复造反,为了有效调动一州所有力量剿灭占山为王的黄巾军,朝廷这才设立了州牧一职,如节度使、总督差不多,而刺史与巡抚相当。
这个时代的官吏,无论文官还是武将都有“开府”自募属吏权利,州牧是高度集权的太守扩大版,而现在董虎明确开口分掉州牧的兵权、监察权、民事治理权,州牧也就与泥雕木塑差不了多少,但话语又不能这么说,四品州将军、监察刺史、民事治中长使也还需要向州牧负责的,唯一的差别就是四品将军直属于兵部,监察刺史是都察院下派,治中长使则由吏部选派官吏,剥夺了州牧任命官吏权利。
董虎绝对不允许州郡继续集权,董卓活着时,已经恢复了郡国都尉制,董虎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