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个身,发出了慵懒的呻吟。
“……好累……麻烦把我拖回房间吧,谢谢。”他有气无力的举起手道。
波本特别乐于助人的伸手拽起了少年的后领,硬生生将对方拖回了房间,随后抬手,将人拽了起来,往床上一扔。
做完这一切之后,仿佛完成了什么高兴点事情一般,迅速离开里房间,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津岛修治上半身在床上,腿还挂在床边,他却懒得动弹。
好无聊,好累。
要是能死掉就好了。
无知无觉的,干干净净的死去。
就连存在的概念也一同消失。
就当世界上从来没有过他的存在。
被所有人遗忘,那才是真正的死去。
他挣扎着起身走去了浴室。
……
第二天白天。
在浴缸里泡了一晚上的“尸体”动了起来。
浴缸中也不是透明的清水,而是浓稠的红色血液,泡在里面的身体被泡到的发白,绷带都变得软趴趴皱巴巴的。
就像是被谋杀在浴缸中放血的死人。
然而死人动了。
鲜红的血液全部回到了尸体体内,皱巴巴的绷带也重新变得洁白平整起来。
“又混乱了……”控制自己死了一晚上的少年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茫然,他晃了晃脑袋,将因为失去控制而重新变得混乱的记忆碎片一点点收束起来。
随后再一次找回了自己。
“天亮了啊……”他躺在干干净净的浴缸中叹了口气。
要是可以一直控制自己死亡就好了,但是不可以。
无论他再怎么压制,到了一定时间,还是会活过来的。
“该起床了。”他翻身从浴缸中离开。
随意取出了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系了个领带,洗漱了一下,就走出了房间。
“早上好。”他懒洋洋的来到餐桌前坐下,随后趴在了桌子上。
“早。uu看书”
“早。”
“来一杯清醒清醒?”
三个打招呼的声音同时响起。
前两个是波本和苏格兰,最后这个……
红发的男人这次不仅带了酒瓶,还带了高脚杯。
晚上他喝酒直接对瓶吹,早上喝酒用高脚杯。
这是酒井空的艺术。
“不用了,如果你在里面加了点别的料的话我会心怀感激的收下的。”津岛修治坐起身,单手支着下巴偏头说道。
“没有那种东西,我不用毒。”拉弗格摇晃着高脚杯,看着里面的液体说道。
毒的话应该找培诺或者夏布利。
拉弗格喜欢用炸弹。
热烈的,璀璨的,一闪而逝的爆炸是他心中永恒的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