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道你以为,至尊山的峰主,就是真正的至尊山绝顶高手了?”猫皇还是似笑非笑。
这种表情,让风印感觉自己问了一个傻逼一般的问题。
不由讪讪,举起酒杯。
“喝酒吧。不谈那些扫兴的事。”
风印笑了笑:“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当。庄叔庄婶,咱们这一次,可是真正的过雪天的酒。不要想那么多了……只要在岳州,还怕他们跑上天去么?”
庒巍然只感觉心头火热炽盛,虽然没有战斗,却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热血沸腾,被一种叫做‘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充斥,勉力抑制住自己,慨然举杯:“那就都不说了!”
天空飘扬落雪,飘进了酒杯,融化在温热的酒液里。
庒巍然夫妇齐齐仰头,一口抽尽杯中风雪。
似乎,这些年以来累积的苦楚也一并从身体里抽了出来。
酒入喉,辛辣之余却显微醺,一股甘甜之味陡然涌动,所谓苦尽甘来,正是如此。
夫妻二人都有相同的感觉。
还同时感觉有些愧疚。
毕竟,不想连累的人,终究还是牵扯了进来。
但不可否认,心中,是完全轻松了。
庒巍然连连举杯,豪迈痛饮,似乎全无节制,又似乎是要刻意的喝醉,而胡冷月不但不阻止他,反而不断的为他斟酒,似乎是在鼓励。
如此良久,庒巍然喝醉了,两眼迷蒙,摇摇晃晃。
举起酒杯,凄怆的扬天长啸,眼中含泪,对着天空举杯:“兄弟们……”
只说了三个字,突然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勉力将杯中酒一口闷掉,长长吐气,叹气:“人生便如这杯酒。”
“几十年未敢痛饮。”
“今日一醉!”
“痛快!”
庄巍然此刻就像是醉没了这些年的苦痛一般,摇晃着身子,坐在椅子上睡着了,紧闭的眼帘,还残留有泪痕,脸上却是唯有满面的放松。
胡冷月勉强笑了笑:“诸位见笑了……老庄今天,出丑了。”
随即出神的看着丈夫的脸,强笑道:“老庄……已经数十年没有这样轻松过了。”
胡冷月将庒巍然抱走回房了,风雪中就只留下风印等三人。
“针对西门家族的人出手,须得谋定而后动,过程一定要干净利落,莫要留下任何的首尾。”
猫皇缓缓说道:“还有就是,就算那西门千秋因为陈年旧伤本源有损,但如他这样的半步云端强者,就算如何孱弱,短时间的爆发力却还是在的,充其量只是因为接近了寿元枯竭而难以维系长久战斗……只要给他出手机会,便是不容忽视的大威胁。”
“这一节我们自然省的。”
风印连连点头。
“既然决定动手,那就要筹谋万全之策,换言之,在时机成熟之前,绝不能有任何的轻举妄动,避免打草惊邪。”
转头对着董笑颜:“主要就是说你哦!”
董笑颜闻言不禁愕然,瞪着眼睛气鼓鼓的看着风印:“你还管得了我?”
“冰凰还想不想涅槃了?”风印斜眼。
“想!”
“听话不听话?”
“听!”
“叫哥!”
“我咬死你!”
董笑颜恼羞成怒,张开白森森的牙齿径自一口咬了过来。
风印急忙闪身避开,仍是大笑不止。
……
岳州城的风雪依旧,良心杂货铺的售卖火爆同样依旧。
还有四个城门不断进入江湖人……拥挤依旧。
这段时日,纵然漫天风雪,视野不清,可不远万里长途跋涉而来的来者仍是络绎不绝,愈演愈烈。
来人有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