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垫背的,也不枉他建州勇士之名。
面对着骑兵墙的冲击,面对着数把砍下的战刀,犹豫迟疑就是死,退缩招架也是死,最多也就是一换一。
但人的本能反应就是这样,钢刀临头眼都不眨,你砍我我砍你的绝决拼命,可不是一下子就能改变的。
骑兵墙战术已经练了一年多,冲击的速度如何调整,间隙如何填补,冲击过后如何脱离,已经形成了成熟完善的规范。
这比归化骑兵营还要更加熟练,更加合理。一道骑兵墙推过,参差不齐的建奴骑兵便被一一砍落马下。
什么武技,什么骑术,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这大大出乎建奴的意料,更使他们在这场完全陌生的激烈交锋中彻底失败。
骑兵墙改变了方向,斜向掠去,依然能保持相对整齐的排列,象一把镰刀,收割着挡路的建奴;而另一道骑兵墙已经轰然而来,迎上了建奴骑兵。
刘兴祚举着望远镜,观察着战场上的形势,又下达了命令。
一队骑兵发动,小跑着调整队列和冲击的方向,这一次不是正面冲撞,而是斜着冲向战场。
这队骑兵冲出三四十米后,又一队骑兵小跑发动,也是斜向冲锋,与上队方向相反,是斜向右侧。
正面、左向、右向,二百骑、百骑、五十骑、三十骑、二十骑,京营飞骑营的骑兵墙战术已经相当熟练,并能根据敌人的兵力,以及战场的实际形势调整变化。
一道一道的骑兵墙,在宽广的战场上纵横冲杀,烟尘腾起,刀闪寒光,人喊马嘶,看得人热血贲张,目瞪欲裂。
“痛快,痛快。”孔有德眼珠子都要迸出眶外,挥着拳头大声叫着,“这才叫打仗,太他…娘的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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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叫激动了一番,孔有德瞅了瞅左右,大声骂道“都傻瞅着干什么,两翼出动,用火枪给我往死里打。”
枪骑兵发动起来,从战场的边缘向前奔进,在合适的距离停步下马,迅速列出三排长长的战列线,举枪瞄准。
翁阿岱看着己军的骑兵在明军的墙式冲锋中不仅无法突破前进,反倒是被砍杀得人仰马翻,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当然,明军也有损失,但完全不成比例。况且,就是一对一的交换,也不是翁阿岱能够接受的。
要知道,他所率的骑兵只有一千。而看明军骑兵的数量,两三千是肯定的。
门道儿也看出来了,以多打少。整齐的骑兵平推,战刀齐砍,而己方骑兵是错落分开的,接战的一瞬间基本上要对上两三个,甚至更多的敌人。
但知道了其中关窍又怎样,别说没有时间,就是有时间,也只能练出和敌人一样的打法。
你砍我一刀,我劈你一刀,就是这样的人拼人……
翁阿岱苦笑了一下,知道大金跟大明拼人力,跟找死没什么两样。
今日难得幸免啊,翁阿岱抽出了战刀,脸上现出决然之色,猛地挥刀一指,大喝道“勇士们,随我冲杀。杀,杀!”
“杀,杀呀!”建奴发出狼嚎般的垂死吼叫,纷纷纵马加速,向着前方冲去。
轰,轰,轰……
已经在两翼就位的枪骑兵向着建奴射出一排排铅弹,虽然距离较远,并不是最佳的射程,但密集的火力之下,靠蒙也能击中敌人。
“杀!”刘兴祚举起手中的骑枪,怒吼着向前一指,率领着一队骑兵席卷而去。
“杀呀!”又一队骑兵在他身后发动,呐喊着冲向战场。
“杀!”冲击过后在战场边重新整队的骑兵队,再次呐喊着冲向战场,他们冲击的方向不同,斜着撞向建奴骑兵的后队。
刀枪在空中交击,闪射着令人胆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