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也明白自己的这种不爽的感觉是怎么来的。
不安全,她没有安全感,特别是朱高裕凭空出现在她家院子里面之后,那种不安全感就越来越强烈。
她感觉自己像是不着一物的,在大众的视线之下了。
任由他们把她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给看得一干二净。
她想要给自己建立一个龟壳,一个厚厚的龟壳,可以把她浑身上下都包在里面,一遇到危险的时候,她就可以蜷缩她的龟壳里面任由外面是狂风暴雨还是水大火,都伤不着她一分一毫。
可不管她的内心是什么样的想法,内心有多么复杂,她也不想把这些表现在外人的面前,她只想把那最深处的伤口露给她自己看,自己有时间的时候慢慢舔食,让它们有机会能够变得小一点。
朱高贤“……宴洋……你……你都知道了?”
只有这能够解释为什么宴洋的态度,这么奇怪了。
他与这姑娘,虽然没有过多的相处,真正相处的时间还不到一天,可他觉得他很了解这姑娘,这姑娘不会因为他刚刚所做的那么一点小事儿而真正的生气的,那只有另外一个原因了。
“哦,我知道什么了。”
“我不叫朱贤”
“哦,原来你不叫朱贤呀。”
“我叫朱高贤,是朱高裕的大哥。”
之前在茶楼里面见到的那一幕,朱高贤还没有忘记。
虽然当时他家三弟,并没有怎么搭理张家几人,可心思细腻的他猜出来了。
三弟与宴洋绝对有一番交识的。
他在问这句话之前,唯一不确定的就是,这姑娘知不知道她家三弟的身份?
知道他家三弟的身份自然也就知了他的身份,不过话问出来他看这姑娘的面色,他心中已已经有了答案。
“哦”张宴洋的答案依然只是一声简单的语气词。
朱高贤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解释道“宴洋我需要再次对你道歉。”
“哦?”
“我确实派人调查了你以及你的家人。”
“怎么终于肯说实话了?我以为你要一直与我兜圈子呐。”张宴洋也不再怪里怪气了。
见张宴洋的态度有所转变,朱高贤赶忙继续道“我知道我这么做,对你很不礼貌。在这里我真诚的再次向你道歉。”
“可你还是做了呀。”张宴洋平淡的陈述一件事实。
朱高贤“……”
行,这一套很明显这姑娘不吃,对付直接的人那就得来直接的那一套。
“宴洋该是知道我的身份。”
“嗯”
这个身份已经不需要再次在大庭广众之下点破了。
“我身边包括我三弟身边所接触的每一个人,都会被我们查的底朝天,这大概就是皇家人的悲哀吧。”
这一套纵使非常让人讨厌,甚至他自己也非常讨厌,可这就是他们这种人的保命手段之一呀,这要是一个不慎很可能就被身边的人给夺去了性命。
“行,我理解你。但下次万万不要把这手段再次使到我的身上,或者说你可以使,但是千万不要再被我发现了,可以吗?”
朱高贤正色道“好。以后绝不了。”
调查过之后,他就开始后悔了,这样一个骄傲,这样一个特别的姑娘,肯定会非常讨厌使这一套被使在她身上的。
可木已成舟,事儿他已经做了,就没有办法否认,更是不可能再否认,不然的话他在这姑娘心中的形象只能够再往下跌跌跌了。
“二位客观茶来了,请慢用。”
朱高贤倒了杯茶,递了一杯给张宴洋,张宴洋也不再矫情的接过。
别说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