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崔氏的锅里,他们不会有意见的,你以为如何?”
崔暹是文人,不会打仗,完全没法掌控那支私军,哪怕只有一半。崔暹到了刘益守那边,后者就可以想办法将这支队伍拉拢过来。
这算是李元忠卖个人情给刘益守,而他本人,则不会跟着刘益守一起,因为他身后还有赵郡李氏,这跟于谨的情况,是完全不同的。
于谨身后连根毛都没有,某种角度说,他跟刘益守一样,在这个年代都是属于草根的一类人。
“说来说去,这不又扯到女人上了嘛。”陈元康叹了口气道:“我看刘益守不像是为了手下大军去对女人耍手段的那种人,崔暹又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这下完蛋了。
本来还以为你李元忠有点担当,没想到为了不得罪高氏,你也开始耍滑头了。”
陈元康理解李元忠的难处,却鄙视对方的首鼠两端。
“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元忠哈哈大笑,随即摆摆手说道:“这就是天意嘛。女人啊,有时候做事完全不讲道理。但有时候她们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又比男人还准。
刘益守要是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妹妹都看不上他,我李元忠又岂会高看他一眼?”
李元忠说了个“不是道理的道理”,初一听似乎是胡搅蛮缠,暗暗揣摩,却觉得这是难得的至理名言。
踏马的,连个女人都看不起你,你还想王霸之气侧漏?洗洗睡吧!
“那就……看天意吧。”陈元康叹息道。
今天就没一个好消息。不仅李元忠明确表示不会投到枋头那边,就连崔氏的那支私军,也只答应分割一半出来。
就连给不给都要另说。
“对了,这事你不要跟崔暹说,我也不会说的。我跟你赌一万钱,崔家小娘子会自己爬上刘益守的床。”
陈元康一本正经的说道,惹得李元忠再次哈哈大笑,却也没有反驳他的说法,只是两人约定赌一把。
输了的不仅要赔一万钱,好酒及色的烂赌鬼陈元康还说输了的得出钱找几个妓女大家一起玩玩,李元忠对此不以为意,显然是深谙此道。
……
李元忠什么态度,刘益守当然心知肚明,却无法责备别人。这年头,一人造反,输了全族死光,李元忠谨慎的不仅仅是自己一人的性命,更是担心激怒高氏兄弟让他们报复家族。
然而等他回到李元忠安排的住处时却发现,屋子的正厅里,元玉仪和源士康并排坐在一边,跟对面一个面色古板的青年聊天。元玉仪时不时的呵呵娇笑,那古板青年的脸色似乎并不难看。
甚至可以说还挺高兴的,他只是脸本来就长得严肃。
“哟,族侄来了呀,你们慢慢聊,我不胜酒力,先去歇着了。”
醉醺醺的崔孝芬跟对方打了个招呼,随即他被源士康扶住,被引到内院去了。元玉仪也假模假样的对刘益守行了一礼,跟平日里的粗鲁大不相同。
“这位是崔娘子的兄长,叫崔暹字季伦,阿郎跟他聊吧,妾身进屋了。”
元玉仪彬彬有礼的说道,缓缓起身,翩翩离去,看得刘益守一愣一愣的,这特么肯定是被人换脑了啊。
等元玉仪走后,刘益守对崔暹拱手行了一礼,坐到他对面,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明日在下原本计划在修定寺安排刘兄跟在下妹妹见面,有些疑问所以前来拜访,如今看来却是没有了。”
崔暹虽然长相古板,此刻却像是松了口气一般,让刘益守有些莫名其妙。
“你们兄妹的窘境,在下也是有所知晓。无论如何,崔兄都可以带着令妹去枋头避难,无须任何条件。在下自会护你们周全,除非那高敖曹取在下人头。”
刘益守信誓旦旦的保证道。他跟高氏的冲突隐隐不能避免,更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