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阳城中的元氏带路党。而现在这支元子攸新组建的羽林军,恐怕其中元颢的内应不知凡几!
假如让这支军队完全屯扎于荥阳,那不必多想,梁军到来的那一天,就是他们里应外合当带路党的那一天。
费穆采用边整编,边换防调动的办法,一来不让带路党有时间熟悉地形,不让他们有机会串联。二来也可以借此机会观察。因为不断的换防,会逼得那些心怀异志的人狗急跳墙。
不得不说,费穆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看看今夜这支军队的表现,刘益守都有点同情费穆了!
“不错,你说得很好。但我还是觉得帮你解决掉烦恼比较好,免得你以后要花很多时间去想女人。这样一刀下去,整个世界就清静下来,佛寺也好,皇宫也好,天下哪里你都去得,如何啊?”
刘益守这笑面虎显然没有那么好打发,而且他看到鲁安眼睛乱转,似乎在想什么歪主意,于是轻咳一声道:“唉,你这腿吧,得赶紧的治一下伤,要不然,整条腿没了可就难过了啊。”
听到这话,鲁安咬了咬牙,脸上的纠结一闪而逝。他知道对方对于“告状”这种事情完全没有兴趣。甚至,对方连洛阳城估计都没放在眼里。
简单点说,就是没什么事情是眼前这位笑面虎不敢干的!
“我可以骗开荥阳城的城门。真的,绝对万无一失!都督,留我一条狗命吧,求你了,我有用啊!”
鲁安眼泪都流出来了,一来是疼,二来是眼前这位都督真特么的油盐不进,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啊,你把我阉了是个啥意思呢?
“这就对了嘛!”
刘益守亲热的拍了拍鲁安的肩膀,对躲在墙角里偷笑的崔冏喊道:“崔兄,来给这位鲁大师治治腿,可别让他流血流死了啊。”
……
众人都在清点东西的时候,在这边话很少,几乎从不发表意见的彭乐,将刘益守叫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刘都督,刚才末将在鲁安大营中发现很多年轻妇人,似乎是想送到荥阳城去当军妓的。”
彭乐扭扭捏捏的,刘益守一看就猜到了对方在想什么。
“我们军中还缺少做饭的妇人。把这些人留下来,你看麾下哪个兄弟尚未婚配的,名单记下来,以后有功的时候,折算一下,领一个回去。但是谁要是想白吃肉的话,休怪军法无情。”
刘益守这么“通情达理”,很是出乎彭乐意料,他连忙点头道:“好啊,我这就去跟弟兄们说说,谢过刘都督。”
“嗯,去吧,今夜不需要你部出击,都给我养好精神了。”
刘益守摆摆手就走了。他走以后,彭乐突然一拍脑袋,他居然把最重要的一件事给忘了,连忙追上去,却见对方已经在跟独孤信和赵贵二人布置军务了。
“都督,有件事情……”
彭乐欲言又止,看得刘益守心头火起。
“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么?我现在有点忙啊。”
刘益守现在想的都是怎么破荥阳,独孤信和赵贵二人心中也是有疑虑,所以这才需要他反复的做工作,把道理说清楚讲明白。
这彭乐到底怎么回事啊!特么的又不是送他的部曲上去送死,一副小女人姿态不知道要干啥!
“呃,那倒不是……”有些事情彭乐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
“行了,去休息吧,只要不违反军法,有事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又不是让你和麾下弟兄去送死,你急个啥?去去去,歇着去,今夜不需要你们行动。”
刘益守不耐烦的摆摆手,彭乐只好讪讪离去。既然刘益守说无所谓,他就打算“看着办”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
……
天还没亮,荥阳城的城门处,一个看上去不过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手里拿着一个竹签,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