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伟觉得,刘益守今夜应该会跟元莒犁在元子攸的寝宫里疯狂浪一把,给双方都留下一个难忘且荒诞的夜晚。
如果是元子攸睡过的那张床,那就更妙了。
结果他猜错了,此时此刻,元莒犁被刘益守留在元子攸身边,而他本人则是站在点满了火把的太极殿里,像是来回踱步思索着什么。
“主公将元娘子安排在元子攸身边,似有不妥。”
王伟像是个跟屁虫一样,刘益守走到大殿这头,他就跟到这头,走到那头他就跟到那头。
“你不了解元子攸。他这个人,只要看到了一点点机会,都会拼命想抓住。但是若不给他任何机会,这个人就会歇斯底里一样的疯狂咬人。
今日他受了奇耻大辱,多少让他姐姐安慰一下吧。这样他就不会做出什么极端又不可理喻的事情来。”
刘益守轻叹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叹息什么。
王伟默然,如果元子攸真是这样的性格,那多打打感情牌,确实很有必要。
虽然王伟自己觉得刘益守绝对比北方任何一个丘八都危险,都难以把控,但元子攸估计还是觉得,再怎么说姐姐元莒犁也是跟刘益守睡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女人。
多少也有点感情吧?
这猫儿养几年都能养出感情呢,更何况人呢?
如果刘益守得势,元莒犁起码还能求求情。要是换个丘八当道,那难道不会把元子攸往死里整么?
所以这样看来,元子攸的底线就很清楚了。只要不挟持他“以令诸侯”,只要不霸占洛阳,只要不是拥兵作乱,那么其他的事情,都是可以容忍的。
起码可以等机会合适的时候再“秋后算账”!
别看刘益守这次闹得凶,实际上,并没有踩到元子攸的底线上。而刘益守提出要带兵东征,远离洛阳,远离两淮战场,就是希望自保,不想蹚浑水。
所以元子攸最后忍了,当然,不忍也得忍,皇宫的禁卫都被缴械,他不低头有什么办法呢?
“主公在想什么呢?”
王伟有些疑惑的问道。
他始终觉得刘益守现在去找个女人在皇帝寝宫来一发,才是正经事。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随便哪个女人都好,要的就是这种假装自己是皇帝的虚荣感。
“那个位子,你去坐一下。”
刘益守忽然转过身,指着眼前的龙椅说道。
“啥?”
王伟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去龙椅上坐一下,看看是啥感觉。我不是说要带你来皇宫过过瘾嘛。”
刘益守比王伟高很多,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差点把这位狗头军师拍到地上坐着。
“我去坐龙椅?”
王伟觉得心里怪怪的,要是刘益守自己坐,还可以理解,他一个狗头军师来坐龙椅有啥好玩的?
不,好玩是很好玩,但是有什么意义呢?
“唉,就说你们放不开了。去坐吧,没什么的,我没必要去试探你。”
好说歹说,王伟终于坐到龙椅上,脸上都纠结成一团,像哭又像是在笑。
他体验了十几秒,连忙站起来一脸惶恐对刘益守道:“主公坐,不不不,主公快坐。”
刘益守懒洋洋的坐到龙椅上,完全没有感觉到什么“王霸之气”加身,只觉得这破椅子又冷又硬又不舒服。要是坐一年,绝对要得腰椎病。
“唉,这破椅子坐着一点都不舒服,结果元子攸为了坐上去,让他的庶姐给我做了妾,让他的嫡亲姐姐天天陪尔朱荣睡觉,还不动声色杀了自己的庶兄,杀了自己的同胞弟弟。
这椅子坐着真就那么有意思么?”
刘益守有些不解的问王伟。
“主公,这椅子并没有什么稀奇。或许,大家想要的,只是那种无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