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大不相同。
似乎是猜到了王伟的想法,刘益守叹息道:“只有结束乱世,天下一统,轻徭役,重生产,建设王道乐土,才能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妇人之仁只能让自己的手脚被捆住,却捆不住别人的手脚。济南郡的世家冥顽不灵,已经拒绝了我们的提议,那没办法,只能对他们采取一些策略了。
至于那些穷苦人家要受多少罪,我们不是老天爷,救不了那么多人。”
好像是这个道理,王伟默然点头,等刘益守写完信以后,便将其封好递了过来。王伟将其贴身放好,准备派人连夜送去。
“你带人一起去,速去速回,也见识一下济南郡某些人的嘴脸,探听一下虚实如何。
那些人嘲笑我们也不打紧,到时候有他们哭的。”刘益守冷笑着说道。按道理说,朝廷的“中央军”,应该是有绝对权威的,地方势力只有乖乖听话的份,更别说刘益守这里还有圣旨。
可对于某些知道内情的人来说,就未必如此了。说明白点,那就是郡县内的地方势力,同样会“看人下菜”。如果刘益守是尔朱荣,带着数万精锐进发济南郡,那边的本地世家当然没话说!
只不过,这次刘益守带兵进驻青徐,只能算是“西贝货”,世家里面不排除有消息灵通的人,不给刘益守他们面子实在是在正常不过了。
再说,刘益守在东平郡做的事情,也让济南郡的世家有所忌惮,他们不欢迎这支“朝廷”的军队,乃是人之常情而已。
王伟离开以后,刘益守看着眼前的油灯,思绪飘得很远。
梁国北伐这次北伐据说会气势如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会这样呢?
他在纸上写下了“陈庆之”三个字,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
睢阳城在濉河以北,依河而建。只不过这条河很窄,而且是春秋战国时期挖掘的一条连通两个河道的人工渠。冬天结冰死沉死沉的,步卒渡河跟玩一样!
所以睢阳城本身的防御,其实是不值一提的,无论是从春秋到黄河多泗之前的时节,睢阳这个地方,只是有交通便利,并无防御之牢固的说法。
杨椿带着北魏新羽林军的一部分南下睢阳,此刻已经在城外扎营。而在两淮作战经验非常丰富,并且屡败屡战的邱大千,已经提前到达睢阳。
并且在没有得到杨椿的命令下,提前修建了九座小城,沿濉河北岸的而建,形成了一个半月形的“防御带”。
杨椿到达睢阳后,发现邱大千并未按自己的提议,前出寻找梁军踪迹,而是在睢阳周边大兴土木,建立防御战线,于是大发雷霆!
“那个陈庆之,就把你吓成了老鼠?”
睢阳城的签押房里,杨椿将一筒军令的令牌,都砸在邱大千的胸前的铁甲上,后者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因为这事确实是他理亏,杨椿理论上斩他脑袋都是合乎法理。
当然,仅仅只是理论上而已,没有哪个主帅会在敌军还未来的时候就斩手下大将。
“杨都督,不是末将胆小,这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梁国北伐,非同小可,他们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会只派这点人么?足以见得,这些人都是精锐,各个以一当十。”
邱大千看杨椿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小心翼翼的解释道:“我们建九个大营,那陈庆之就算是三头六臂,也没法一天攻破一个吧?
只要他晚上扎营,那他的噩梦就来了,九个营垒相当于我们的九只手,九双眼睛。他随便攻打哪一个,都会担心自己的后路。”
久病成良医,不得不说,邱大千在两淮吃的败仗多了,也是想出一套自保的本事来。管你军队多么精锐,能砍能杀的,我就是不上套,我就是深沟壁垒跟你耗着,你咬我啊!
杨椿虽然是文人,却不似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