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如果不是于谨一直在换着信看,刘益守都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我已经派人去了聊城,估计过两天陈元康就会到历城来商议两军联合作战的事情。只是,就算可以精诚合作,邢杲也不好对付。特别是他上次在阴阳渠被我打了一闷棍,估计这次很难中计。
要是硬碰硬的拼杀,只怕灭掉邢杲非得十万精兵不可。”
刚刚的那场“大战”,只是邢杲派人来送的,根本就不能算是正儿八经的较量。如果真以为对方精锐就今天这点实力,对方当初怎么可能打得过李叔仁率领的朝廷禁军。
“你说,林太守当初打出济南郡,其实也算是有远见,他只是低估了邢杲的实力而已。我是在想,邢杲会在什么情况下得意忘形呢?”
就像是这次“打败”邢杲的先锋军一样,刘益守并不会觉得对方就是废柴,相反,邢杲此人异常狡诈。反过来说,邢杲也不会轻而易举的就丧失警惕心。
“你说,邢杲要是占据了历城,甚至是济南郡,他是不是就认为自己大获全胜了?”
刘益守提出了一个大胆的问题。
济南郡是青徐之地的核心部分之一,占据了济南郡,就获得了山东半岛向西征伐的出口。这里北面是济水与黄河,南面是泰山山脉,实际上,这个出口比地图上看得要小多了。
占据了济南郡,邢杲就如同龙入大海,有很多条路可以给他走,路越走越宽!
“如果邢杲拿到济南郡,那我们怎么办?”
于谨被刘益守的野路子吓坏了。
邢杲军占据了济南郡,那刘益守他们就要面对邢杲麾下几十万兵马直接糊脸,这谁扛得住啊。
“说说而已嘛,你看我连家眷都没接来历城,就是担心这里呆不长。”
刘益守叹了口气,其实放弃济南郡不难,难的是让邢杲放松警惕,如何让对方死心塌地的认为自己离开济南郡不是诱敌,这才是最麻烦的地方。
从邢杲一贯的套路看,这个人肯定不是莽夫,虽然不排除他麾下有蠢货,但只要最上面的那个人不蠢的话,局面崩不了。
“你看咱们起家是如此艰难,所遇见的,却还都是这种那种的不好对付,唉!”
邢杲那几十万兵马真是要把刘益守搞自闭了,哪怕有夸张的成分,十万精兵是有这个数的。这些人也不是你挥一挥衣袖就能打发的啊,又不是在修仙!
“主公,洛阳那边快马送来的急件!”
源士康轻轻推开门,将封了火漆的竹筒递给刘益守,随即悄然退出房门。刘益守拆开竹筒拿出信件一目十行看完,又叹了口气,交给身边的于谨。
“这北伐的梁军,怎会如此生猛?”
于谨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信上说,济阴王元晖业引两万精兵入驻考城,至于这兵马哪里来的,信上没说。元晖业自以为挡住北伐军毫无压力,不说击败,至少守城问题不大。
考城四面环水,如今春暖花开,冰雪消融,面对天然的护城河,元晖业认为梁军没什么好办法攻城。
一个北魏的实权王爷,在洛阳城以外的地方,弄个一两万兵马,不是什么特别的事。
然而魔幻的事情再次发生了,陈庆之在护城河上建立浮垒,直接与城池相连,然后他麾下的白炮军就直接杀进去了!
游戏结束!
元晖业肯定不知道陈庆之的白袍军都是水寨渔夫出身,最擅长的就是在这种浮垒上行动。估计在陈庆之看来,元晖业这货的水平还不如喜欢修城堡的邱大千呢。
现在梁军势如破竹,一路上魏军都是不战而降。现在梁军兵锋直指荥阳,而费穆在荥阳聚集重兵,打算在此地跟陈庆之决战!
心眼很小,心脏亦是很小的元子攸被生猛的白袍军给吓坏了,他同样很怕费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