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一块布包,打开布包,就看到里面有一颗拇指大小的珍珠,还泛着蓝光,十分惊艳。
刘益守隔着布端详了一下,将珍珠还给老汉问道:“出珍珠的河蚌是在哪里捡来的?”
“刘都督啊,唉,老汉我时不时就去那边捡起河蚌,只是再也没出过了,就这一颗!”
那老汉摇头叹息道,他总算明白这位刘都督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了。不是要他这颗珠子,而是要知道哪里产珠。
可是河蚌产珠,极为罕见,岂是你说有就有的?这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带我去河边,然后告诉我们是哪种河蚌,重重有赏!”
刘益守语气激动的说道,难掩兴奋。
河蚌的种类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甚至不同的河流里,同种河蚌还有不同的亚种。并非是每一种都能结出珍珠的。
一行人来到河边,找到了老汉所说的那种河蚌,果然是很常见的种类,刘益守自己都吃过,当然,他没那么好的运气吃出珍珠来。
“阳休之,你和源士康领着车队,把剩余的物资都分配给村民,我们回寿阳城了。”
事情办完,就不必多花时间去卖弄来收买人心了。刘益守吸取萧衍的教训,要行的是大善,而不是惺惺作态行小善,作大恶。
与其把时间浪费在作秀上面,还不如办点实在的事情。人生苦短,他实在是没有精力去搞类似的亲民作秀。
……
寿阳城内都督府衙书房里,刘益守摊开大纸,用炭笔在纸上画了个图,然后打开河蚌的盖子,对着贾思勰一番描述。
“简单的说,珍珠呢,就是沙子掉到河蚌的肉里面,河蚌为了保护脆弱的身体,分泌出很多液体将沙子包裹起来,这个球越变越大后,就变成了珍珠。当然,这里的沙子只是个比喻,也可以是别的异物。”
河蚌产珠的原理并不稀奇,唐宋时期,就有很多学者观察到一种“小珠换大珠”的现象,也就是找来一个很大很健康的河蚌,然后将米粒一样的小珍珠趁着河蚌张开的时候将其塞进去。
然后用干净的水养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可以将珍珠取出来。那时候珍珠已经变成了一颗超大的珍珠,价值跟之前的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贾思勰是研究农学的人,一听刘益守这么说,立刻就明白对方到底是想做什么了。
“养河蚌,肉可以拿来吃,又不占田亩。如果我们能把异物塞到河蚌里,就能出珍珠。然后把珍珠丢到建康去卖,如何?”
那就简直不要太爽了!
“主公此举大有可为啊!极妙极妙!”
贾思勰拍掌大笑,刘益守的思路跟他完全在一个频道上。
“冬天农闲,我想在芍陂以南,引一条大渠,造一个大堰塘,在这里试点养河蚌,顺便灌溉农田,开垦新田。这样就不影响原有农户们的生活,推行下去也就没什么阻力了。”
“主公深谋远虑,在下佩服之至。”
贾思勰心悦诚服的说道,他是真的服气,要是换了别人,像刘益守这样的年纪有如此成就,谁还不声色犬马的浪起来啊!
“独孤信和赵贵等人在前方作战,我们也不能在家里玩不是么?如果放纵懈怠,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我都不敢想象。”
刘益守忧心忡忡的说道。
高欢天时地利与人和,现在已经进入东魏上升期阶段了。刘益守记得这段时间东魏恢复了北魏末年造成的生产力断层。国家实力急剧膨胀。
要不然,跟宇文泰争锋被打得经常大败,就北魏那点家底早就败光了。
所以刘益守压力很大,时间并不在自己这边,最起码,不在梁国这边,梁国越来越弱,几乎是定局不可逆转。
过两年自己这边就会遭遇高欢的强大军事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