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刘益守之下。
“那好,陈将军我告诉你。”
刘益守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有什么战功,你还不配知道!起码,你现在还不配知道!”
“你!”
陈霸先气得怒发冲冠,刘益守目中无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要说什么你我他的,战报我会让手下抄录一份,交给萧刺史(萧映),要看的话,你回马头郡以后,找萧刺史打听吧,这里不是说军机的地方。”
刘益守淡然说道。
那意思很明白,我功劳很大,却是“国家机密”。你的身份还不够格,所以还不配知道这个机密。正因为是机密,所以更不能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看到陈霸先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刘益守询问道:“听闻陈将军随着萧刺史到了马头郡以后,大量农户逃亡到临近的寿阳,可有此事?”
刘益守反将一军问道。
作为马头郡刺史麾下的参军,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就是严重失职了。众人都好奇这个八卦,竖起耳朵聆听,一时间倒是忘记刘益守的战功问题。
“确有此事,但……”
陈霸先还想再说,刘益守摆了摆手道:“此番击退魏军少你不少,多你却也不多。我看王将军(王僧辩)在羊都督带领下就能做到。
你身为马头郡参军,还是多管管本郡的事情吧。
那么多农户从马头郡逃到我治下的寿阳,我也很为难啊。你说把他们送回去吧,那些人根本不肯,说马头郡的官员不行仁政,苛政猛于虎。
要是不送吧,又像是我在掳劫马头郡的民户,被外人非议,弄得我里外不是人。
陈将军男子气概,颇有谋略,应该把心思花在正道上,为政一方保国安民才是最该做的事情。”
刘益守夹枪带棒,连消带打的,将陈霸先所说的话题,从“公论”转移到“私怨”上。众人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一脸尴尬不知道要怎么回击的陈霸先,似乎“猜到”了他为什么那么着急要跳出来。
相邻州郡,有不和有争斗实在是太正常不过。比如说一条河经过两个州郡,上游的要灌溉,肯定要拦河筑坝,但是这样的话,下游州郡肯定是河道水位低,灌溉受到影响。
如此一来,执政两州郡的官员,关系定然好不到哪里去,毕竟,这是直接的利益竞争关系。
刘益守向众人表达出来的意思就是:这是我跟陈霸先在工作上的私怨,与此番战功无关,诸位不要弄不清状况就蹚浑水。
他这番话一出,大堂内气氛完全变了,众人目光变得平和,也没人再去看刘益守,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特别是被多次提起的王僧辩,整个人都不太好,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像是屁股下面有钉子一样。
羊侃松了口气,把刚才想说的话直接吞进肚子,懒得再搭理刘益守了。
想这家伙能把自家女儿迷得团团转,像是个需要别人担忧的人么?
正在这时,一个亲兵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将一封信交给羊侃后,在对方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半天,只见羊侃面色微变,轻轻摆了摆手。
“各位都散了吧,有紧急军情。刘驸马留一下,哦,王都督也留一下。”
羊侃压着怒气说道。
一看主将脸色就知道没好事,众将纷纷拜谢离去,最后,大堂内就剩下羊侃、刘益守、王僧辩三人而已了。
“之前不是不知道八皇子他们在哪里么?现在答案就在这张纸上。”
羊侃将信纸递给刘益守,刘益守看都不看就递给王僧辩。王僧辩实在是不好推辞,只能硬着头皮打开看,然后他也跟羊侃一样,变得怒不可遏。
信终于到了刘益守这里,他打开一看,这封信是以高欢的名义写来的,至于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