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所以只能永远依附于某个强者,在夹缝中求生,偶尔趁火打劫。
不过很显然,全歼了纥豆陵步蕃麾下河西贼,杀了几万人已经杀红眼的尔朱荣,根本没想过放过那些隔岸观火,甚至就是纥豆陵步蕃内应和眼线的诸多小部落。
五天之后,稍作休整的尔朱荣,甄选出军中最敢战的勇士一千,一人双马,趁着夜色奔袭在祁连天池歇息的某个小部落。
由于大军主力在秀容城没动,因此这些部落的斥候并未察觉到尔朱荣有针对他们的重大军事行动,一个个都放松了警惕。
故技重施,行匈奴之战法,尔朱荣以快打快,将那个部落打散后,一路杀奔下一个部落。
同样的故事,同样的剧情,同样的不加防范,当然,也是同样的结局。
尔朱荣对付这些部落的策略是只求打散建制,不求全歼,因此行进速度异常迅勐,几乎是打了就走。干掉一个,就马上动身,对付下一个。
随后,尔朱荣离开,尔朱兆带着大军主力,百人为一队,四处抓捕逃散的牧民,将其作为奴隶关押,送回秀容城。
一通组合拳下来,这些小部落只有少部分成建制的人马从马邑的长城缺口逃亡出走,大部分都被打散了建制,领袖被杀,牧民被抓,祁连天池的控制权,又再次回到尔朱氏手中。
从尔朱荣带兵撤走秀容城,再到他带军一路杀回来,消灭所有北面的敌对势力,前前后后也不过半个月时间而已。
在邺城里坐着春秋大梦,希望尔朱荣和纥豆陵步蕃拼个你死我活的高欢,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完美计划,在第一步就遭遇了惨败。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如果一开始蚌就死了,那鹬就要啄渔夫的眼睛了!
……
长子城不远处的大王山上,窦泰眺望着安静的城池,心中一直在打鼓:究竟是占个城好呢,还是一直在山上潜伏着好呢?
现在尔朱荣大军还不知道南面的动静,所以应该是没什么防备的。然而一旦攻打长子城,他们的行踪就掩盖不住了。
这是个性命攸关的大问题,韩轨认为应该攻长子城,窦泰自己反而觉得要稍微谨慎一点,起码,等到河西贼得手的消息以后再动身也不迟。
而今他与韩轨的分歧越来越大,要是再不决定,极有可能对方会不顾军令自己单干,造成既定事实以后,拖他跟张保洛下水。
韩轨的急切,窦泰是可以理解的。韩轨的妹妹成了高欢的宠妾,在吹枕边风的前提下,韩轨越是立功表现抢眼,就越是容易升迁。
“都督,这是斥候穿过重重封锁得到的消息。”
亲兵将一个封好的竹筒递给窦泰说道。
拆开信看了半天,窦泰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他对亲兵说道:“你将那斥候找来,我有话要问他。”
不一会,斥候被带到,窦泰压住内心的惊愕,沉声问道:“纥豆陵步蕃部被全歼?几万尸体?”
“回都督,确实如此,尔朱荣没留活口,秀容城外挖了好几个大坑用来埋尸体。”
那斥候想起当初看到尔朱荣军埋尸的场景,至今依旧遍体生寒。
“纥豆陵步蕃麾下数万精兵,横行一方,就这么没了?”
窦泰难以置信的问道。他和他爹原来都是边镇的镇将,对塞外大漠上的那些事情很是了解,不可能有几万人说没了就没了的情况发生。
“回都督,属下所说句句属实。尔朱荣军大胜,据说还横扫了祁连天池附近的叛乱部落,不过属下没有亲眼所见,只是道听途说。”
“明白了。”
窦泰微微点头,乘胜追击,这确实是尔朱荣行军打仗的作风。
“去把韩将军和张将军找来议事,就说有重要军情。”
窦泰吩咐亲兵说道。
韩轨部就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