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机会,不是么?”
“虽然你后来对她宠爱依旧,萧玉姈也很依赖迷恋你,但不可否认,当初你就是这么打算的吧?”
“老崔,你知道吗,自洛阳我们相识以来,我一直活得战战兢兢的,有时候,我真的只想好好活着,不想有那么多复杂的心思。
为了生存,为了大义,很多时候顾不上那么多。亏欠的,我只能事后尽量去补偿,你明白么?”
刘益守紧紧抓住崔冏的手,很是认真的说道。
“明白,怎么会不明白。当初你差点被人抓住去做面首了,我当时不也在场么?谁经历过谁知道什么滋味啊。”
崔冏叹了口气,看到刘益守面色如常,似乎并不介意。他才接着说道:“如今你又是故技重施,把崔瑶兰如明珠一般捧在手里,不是在保养她的身体,就是在毫无节制的房事和谈情说爱,你那些话真是把人牙齿都要酸掉。
你想做什么,我大概也猜出个一二来了。
和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相关,唯独和贪图美色没什么关系。只是将来她若是知道真相,这位世家嫡出的崔娘子会如同羊姜一样体谅你么?”
“只要麾下将士能体谅我,治下百姓可以体谅我就行了。我想做什么,告知你也无妨。”
刘益守凑过去在崔冏耳边滴滴咕咕的说了半天,对方频频点头,并未露出惊诧的表情。
“明白了,果然还是你啊,这样我就放心了。说实话,这段时间我真的有点担心你沉迷美色。不,我是担心你变得跟萧梁宗室子弟一样的好色庸俗了。
后院那么多娇俏娘子,如果你沉迷美色,我真不敢想以后会发生什么。”
崔冏心有余季的说道。
“放心,我一直都是我,一直都是。”
刘益守面色平静的说道,看起来无比认真。
想起当初刘益守去寺庙里偷钱救人,崔冏忍不住哑然失笑道:“没错,你就是你,一直都是,我相信你一直都是。”
……
新野小县,城池不大,但交通却不是一般的便捷。湍水、朝水、淯水等南北走向的河流汇聚于此,乃是漕运必经之地。
当初选择从这个地方入主南阳,韦孝宽与达奚武等人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最主要的一点便是方便运粮,要是再多加一点的话,就是远离北方,不会被崔氏的人拿来当枪使。
天气渐寒,河道都已经结冰,无法行船。但新野城外却依旧是一番忙碌景象,一车又一车的粮草,从新野西北不远处的邓县运来,在这里囤积起来,准备开春以后水路运出南阳,辗转送到汉中。
新野县城的城头,韦孝宽和达奚武等人看着城外的忙碌景象,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韦将军,襄阳那边的刘益守,可有什么动静么?”
达奚武沉声问道。
其实他每天都问,每天都会担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但就是每天襄阳那边都没什么动静一样。看得人要急死。
“都督,那边一切如常,并无不妥。”
韦孝宽一脸无奈的说道,他也麻了。如果要说沉得住气,刘益守真的是个狠人,他现在都有点服气了。
“崔氏的人不许我们屯扎邓州,只是送来了一些粮草。这些虽然看起来不少,但对于关中来说不过杯水车薪而已。韦将军以为下一步要如何呢?”
达奚武等人现在虽然入主了新野,建起了粮仓,也在四处搜刮粮草,崔士谦还派人送来不少。但有个最要害的问题如今并未解决。
高欢大军还没有动静!或者说,现在对方还在他们侦查的范围以外,也就是还在南阳最北面的叶县以北!
高欢的人马不来,崔士谦就感受不到生死存亡的压力,如今对待达奚武他们的态度,也变得颇有些敷衍。
不让他们入驻邓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