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保他周全。”
周三就道:“可是那个独孤不求,才刚送了一个健仆给五娘。小的恍惚听得,说是以后就由他护送小郎上学。”
“他做他的,我们做我们的。老太公很喜欢团团。”元鹤垂了眸子,挥手示意他出去。
周三退出去,隔着窗扇往里看。
但见室内一盏孤灯,男主人沉默地看着灯火,面色寂寥。
真是孤灯只影,好不凄凉啊!
可怜,可怜。
没胜算还在努力挣扎。
周三叹口气,摇着头走了。
杜清檀并不知道隔壁发生的事,送走独孤不求,她早早就睡了。
她打算明日就回安平郡王府干活儿,总这样拖下去不是事。
采蓝对武八娘很有意见,那会儿求着人时,各种好。
现下壮实郎的病治好了,自家五娘遇到这么大的事,居然丝毫不曾过问。
委实无情得很,人家李莺儿,才刚认识的,都知道亲自上门来看望,还每日过来陪伴保护呢。
“可见她说什么,能护得您周全,这话全是假的!”
采蓝忍不住嘀咕:“您说交不了朋友,果然看得远看得清!”
杜清檀笑而不语,温柔地摸摸黑珍珠的脖子。
黑珍珠就是独孤不求才送她的那匹黑马,她实在爱极了它,觉着它这么美,必须黑珍珠这名儿才配得上。
到了安平郡王府,门子看见她就很高兴:“小杜大夫!您总算来了!这是大好啦?”
“还行。”杜清檀将黑珍珠交给他,随口问道:“府里都还好?”
门子叹气:“不好!家里出大事啦!”
杜清檀停住脚步:“怎么不好?”
“八娘在生病呢,现下还没起得来床。”门子摇着头,不肯多说了。
杜清檀一路畅通无阻,行到武八娘院外,叫人通传:“就说我回来了。”
可娘赶紧地迎出来,把她拉到一旁小声道:“您都还好?原本是要去看您的,但家里出了事,顾不上。”
却是壮实郎被他舅舅,武八娘的亲兄长,武六郎给悄悄带走,送还给了薛家。
然后薛鄂趁着伴驾西归洛阳,把人一起带走了。
武八娘听说消息追去,却也只能远远地看着流泪,并不敢惊扰圣驾。
且这事儿根子出在自家兄长身上,追究不得,真是欲哭无泪。
杜清檀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在您出事的第三天。那天八娘是准备带着壮实郎去探病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临出门,壮实郎不见了。”
可娘眼圈微红:“这算什么事啊!你千万好好劝一劝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