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城门口,终是见到王皇后的人抓着盛戈回来,道:“盛戈,今天是我对不起你,来日若是有求。言之所出,孤必应之,走了。”
说完,不停策马。向阳关奔去。
咸阳城外30里处。李叶等人在此休息。
李叶并不担心王皇后听到消息之后会派人来。
人少了,李叶必定不会搭理他,人多了,他就跑。
更何况咸阳城中必是一片混乱。禁军要维持秩序,根本没有多余的人手来,抓捕李叶。
所以任他们逍遥,而此刻,后面一骑,马不停的飞奔,马鞭子都要抽飞了。
“殿下,殿下,殿下啊!”李叶一看,是一老者。近前一看是祭酒大人。
上前行礼道:“祭酒是要劝我把红杏姑娘还回去的吗?
老祭酒喘着粗气道:“回去?回去干啥?俯首认罪了吗?”
老祭酒哈哈一笑道:“做都做了,再回去认罪,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李叶有点摸不清祭酒的套路,“那祭酒这一路追来何为”?
“殿下这几日太忙,我是陛下给给殿下找的先生啊!此番西垂之行,怎么少了我呢!”
李叶这才想起来当初景泰帝说给他找了个先生,原来是他。
老祭酒叶很郁闷,当学生的不该来拜见老师么?怎么连走了都不见来声消息,若不是跑的快,他得追到西垂去。
“殿下此去西陲,我必跟随。且当一管家吧!”
“既然先生愿意,跟着一起受这劳顿之苦,叶敢不从之?”
就在李叶等人上马准备走时,后面一辆马车急速冲袭而来。
看的李叶一阵摇头晃脑,秦朝虽然已有驰道。
可这样的速度奔行,对车内的人来说。可想有多么大的痛苦。
李叶刚准备走,后面传来,“殿下,殿下。”
李叶只当是王皇后的追来了。也不管,准备走。
红杏却道:“那是黄家的马车。定是黄婷婷追来了。你这一走,不知是何年。不与她见上一面吗?
李叶一顿沉默,策马上前。
果然是黄婷婷,泪眼婆娑的看着李叶。“你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吗?你不想红杏孤苦一生,那我呢?你有想过我吗?我们已经定了亲,此生我不可能在嫁,你去西了陲,我该怎么办?”
李叶低下头不语,他不知道该怎么说。黄婷婷哭红了眼,拉着李叶。
“你不要去西陲好不好?我们去求陛下,去求皇后,皇后最疼你了,她一定会答应的。”
李叶摇摇头。
“我必须要离开咸阳。
不是父皇母后容不下我,而是这满朝文武容不下我,如若不走,可能就要死在咸阳了。”
听李叶这一说,黄婷婷也不再哭闹。她是小,但不傻,他能明白。
而且黄言每日都与她讲些朝堂发生的事。
此次李叶的大清洗着实吓坏了所有人,连黄言在家都有些担惊害怕的样子。
黄婷婷依旧舍不得李叶拉着他的衣角杠。
“可我不想让你走”。
李叶伸出手,擦拭黄婷婷眼角的泪水道:“书上说,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可书上还说天涯何处不相逢?我一定会回来的,你等我。
一定要长得漂漂亮亮的。要是长得太丑,我可就不要你了。”
黄婷婷捶了李叶胸口一下。你才长成丑八怪。
“你要是长得太丑,我也不要你。”二人一下笑了起来。
可终究还是要离开的。黄婷婷最后开口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娶我?”
“等我。等你长大,我就回来娶你。”说着捏了捏。黄婷婷的脸颊。跳上马,来了一句,走了。在黄婷婷的目光中,潇洒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