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
今空,应该是为陈玄阳的事情而来。
重新回到议事堂。
弟子泡上茶水。
吕立行问“今空真人,今文真人,您二位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今空问“木华是谁的弟子?”
吕立行道“德仲师兄。”
“他在哪里?”
“去了太白山。”
“张德谦呢?”
“也去了。”
“现在你管事?”
“是,我暂时代管。”
“那好,我就与你说说。”
“真人请说。”
今空道“木华胁迫我的师侄进入山关,我现在找不着木华,只找你们正一观。”
吕立行一愣,皱眉道“今空真人,这种话不可乱说。”
“什么叫胁迫?是陈玄阳告诉你,他被胁迫了吗?既然如此,他为何不与那几位统领说?”
今空道“别跟我扯这些,我说是胁迫,就是胁迫。”
“我今天过来,不是和你讨论胁迫的定义。”
“我师侄这次如果在山关受伤,哪怕是掉一根头发,你正一观也得付出代价。”
“他要是不幸死在那里,不管是怎么死的,这个账,我也算你正一观的头上。”
“你们最好祈祷我师侄平安无事,否则,老夫有生之年,让你正一观鸡犬不宁!”
吕立行嘴角扯了扯,心底也有一股怒火涌动。
“今空真人……”
“你为难我,不肯见我,没关系,老头子不在乎这些虚的。但你想逃避责任,我告诉你,没门!”
“真人……”
“我当初镇守上方山,是为了我这师侄,他要是不在了,上方山也要换人,你正一观,也别想好过。”
“老夫没什么能量,但搞垮你一座道观,有的是办法!”
今空十分认真的说道。
今文与玄真玄玉,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张金科则是有些出神。
他看的出来,今空没开玩笑。
张金科拿出手机,动作迅速的给师父发了一条短信。
议事堂的气氛有些讶异。
没有人说话。
吕立行除了愤怒,剩下的便是慌措。
平常道观的大事都是由住持或是知客他们解决。
吕立行虽然也是执事,但管的基本都是乱七八糟的小事。
从来没有碰见过这种事情。
一时间,慌了神,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一观不接受威胁!”吕立行半天冒出这么一句话。
今空眼神嘲讽,根本懒得再回答。
他站起来,道“走!”
他今天过来,根本就不是来闹事的。
他只是要将自己的态度表达出来。
虽然现在表达这份态度,有点晚了。
但是无所谓。
他今天并非一时冲动。
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他内心所想。
只要陈阳出事,上清镇三座道观,以后只有两座。
天师府。
住持张继先收到了短信,面色严肃,第一时间赶往正一观。
同时他也联系了大上清宫的张宗言。
自从他们三座道观被道协处罚,张继先与张宗言和张德谦之间的关系,从本就不和,变成了彻底崩裂。
这不是张继先第一次主动联系张宗言,之前的联系,基本都是张继先说,张宗言听。
但说完听完后,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发生根本性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