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母亲奄奄一息的时候,把我变成了第二个母亲,当着母亲的面,他们......”悠然几乎说不出话来,喉咙肿胀得疼痛,但是她却已经哭不出来,“我母亲死的时候,我永远都忘不了她那一刻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我害怕那样的眼神,我怕被母亲看到我受到的侮辱,我怕......我真的好怕......”
江祭臣一把将悠然抱进怀中,轻轻得安抚着悠然的后背:“我救你,但你也需要自救。杀人,并不能抹平你心中的怨念,只会让这些怨念更深,悠然,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吗?”
悠然在江祭臣怀中的声音,却突然变得冷漠:“不,我不能,我痛恨这些只知道花天酒地的男人,我痛恨这些不将女人当做人看的男人,我痛恨这些只知道繁衍后代的男人,我痛恨这些只会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的下半身,就埋起来好了,埋进土里,就像种子一样,他们不是想要培育种子吗?我成全他们!”
江祭臣瞬间明白了在绿柳居发现的死者为什么会以那种奇怪的姿势被掩埋,原来是因为悠然小时候所听到的话,夏家的种.....
种子......当年幼小的她,以为男人是想要借住女人,却培育种子。
直到后来,长大之后,她明明已经知道了其中的意思,但还是当做不明白的样子。
其实,是她自己不想明白吧。
她在自己的幻境中,控制着绿柳居那些已经死亡的女人们,让他们替自己杀了那些贪财好色之徒,然后,将他们的尸体埋进土里,经过雨水的冲刷,生根发芽......
为什么那些在悠然幻境中的女人们,身后都会跟着一个滴答着水的青灰色灵魂,这就是悠然脑海深处,对恐惧最深层次的具体化实现吧。
那些滴滴答答的水,滋养着被埋在土壤里的男人的种子.....
江祭臣觉得全身发冷。
而此刻,身边的悠然与正用纯洁无瑕的眼神看着江祭臣:“江祭臣,你明白我的宿命了吗?你听,”悠然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动静一般,她的唇角轻轻上扬,“江祭臣,你听。”
“什么?”江祭臣皱着眉头,仔细得听着,但是,他的耳中却没有任何声音出现。
悠然开心得笑起来:“血的悲鸣!他们在哭.....那些被我杀死的人,他们在哭,真好听!”
说着,悠然转身朝门外跑去。
当悠然跑出屋子的瞬间,眼前的妇人和压在妇人身上的男人都瞬间消失不见,就像一抹随风飞逝的流沙。
江祭臣的世界变成了一片黑暗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