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感,电台和宣传单铺天盖地宣传着《邪神组织污染识别与预防手册》,候车室几乎十米一警,人群中还有很多精神状态应是便衣的人,以及强度在低位阶的有知者灵感波动。
“这位先生,您认为防范邪神组织的关键是否在于民众的互相帮助,以及时发现身边朋友们的异样并监督上报?”
范宁转过头去,发现竟然有记者模样的人在采访候车室的一位擦鞋工。
“关我屁事?”这位劳工语气友善,言辞粗俗,同时咧嘴一笑,用粘着黑色油渍的袖子抹了抹脸。
“呃...那您对帝国近日宣传的邪神组织常见特征行径及蛊惑手段有所了解吗?”
“嘿,只有傻子才会被蛊惑,增加寿命,延缓衰老...能活到四十岁就不错了,多要那几年寿命是嫌活得太舒服吗?”
“您了解得不错,此外邪神组织还会以改善身体机能为名义骗民众服食毒药...”记者坚持着自己的采访方向。
“改善身体机能?然后多为老板干几年重活吗?”旁边一位围观的垃圾清运员茫然道。
几人话不投机地交流着,另外一个方向又传来“啊啊啊”的干嚎声,一位中年男子衣衫凌乱,被四名警察制伏倒地,并拷上手铐,不知是因为什么特征或行为被怀疑了。
“呜——!”
蒸汽列车到站的汽笛声响起,范宁收回目光,开始登车。
一路上他多半在沉默地闭目养神,除了用随身携带的食物充饥,以及应付一次又一次的检票和盘问。
约下午一点多时范宁抵达乌夫兰塞尔站,他先是雇佣了一辆马车,要求其前往南码头区一家名叫“列莫特来”的工艺小店,他们的前身是一家铁匠铺,当前经营范围包括一些小型的木头、玻璃或金属模具的定制业务。
“我有一个朋友。”一位衣着不甚整洁的社会闲散青年站在门店前说道,“二十来天前定制了一个带玻璃片的金属方块。”
“请问他叫什么名字?”店员翻着登记台账,找到对应行列后向他作确认。
店员的语气不以为意,这年头有很多顾客的需求都很奇怪,他见过比这个定制要求更让人摸不透的东西。
“道尔顿。”
“价格是1磅10个先令,您的朋友仅付了三分之一定金。”
“这是尾款。”青年将一枚金磅按在台面上。
“建议检查一下它的重量和各部位尺寸是否符合您朋友道尔顿先生的要求。”
一分钟后,这位青年将一个类似手机模型的黑色物件,递给了咖啡店中的“瓦修斯”。
“你做的不错,这里是另一枚金磅,它归你了。”范宁低头打量着物件。
早在二十多天前和本杰明打完交道后,范宁为了应对之后可能的这种行动,就提前做了手机模型替代品的定制工作。
总体而言,这个蒸汽时代的工艺水平,对于合金和玻璃材料的锻造与表面处理,算是基本能够满足要求。
若是被前世的手机控们拿着仔细端详,或许能看出这个模型有些粗糙,但范宁认为给它打个90分不成问题。
随后,他乘车前往普肖尔区议会大街360号,迈向挂着警安局牌子的灰色六层大楼。
“中午好,长官。”门口的看守向他致意。
“萨尔曼先生在吗?”提着公文包的“瓦修斯”随意问道。
“队长今天一早便出门了。”看守警察说道。
范宁用澹澹的鼻音应了一声,随即进门。
据官方组织内部公开情报,这位乌夫兰塞尔分部的负责人萨尔曼是一位九阶的高位阶有知者,虽然范宁充分地考虑到了各种突发情况,但能不和他打上交道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