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表情,表情再厌世一点。”
“好的,好的……”
“还是舍勒先生博闻又严谨。”其余人在心中连连称赞。
在炎热南国的传统语境里,所认为的美妙音乐是类似于“酒神式”的,对应的游吟诗人装束也极为朴拙豪放,譬如油画中的形象大多就是坦胸露腹式的躯体展示。
当今摘得桂冠的年度游吟诗人,已经没有这么硬性的装扮习惯了,但在授予称号的礼台上维持着这种传统形象的也有部分。魞
只是……瓦尔特这种走西大陆儒雅外形路线的艺术家,气质与“酒神式”游吟诗人有些区别,而且范宁说什么他做什么,完全没仔细领会内在意思,这让他目前衣衫不整的造型总有种刚刚和人打了一架的感觉。
对面山坡上的典仪台已搭建完毕,在漫天花雨中,管乐手们吹响了礼乐号角之声,伴随着大鼓与大钟的轰隆作响。
教会和王室给予桂冠诗人的赠礼有四项,整个典仪的过程也是基本围绕它们进行的。
一列形貌粗犷的壮汉,在埃莉诺女王的手势指引下,将四个直径和高度均为一米的木制大酒桶搬到了瓦尔特面前。
瓦尔特在典仪官的示意下,依次揭开了酒桶的布条与木塞,馥郁沉醉的香气喷薄而出。
随后,埃莉诺女王又为其奉上了一支装满金币的大金杯。
这两项动作实际上是中古时期第一任桂冠诗人授勋现状的象征性延续,新历466年,埃莉诺王室以100枚金币的年俸和“随时可痛饮赫雷斯酒”的待遇,说服当时的游吟诗人本·琼森任终身制宫廷诗人,并授予他“桂冠诗人”这个史无前例的称号。魞
那个时候“桂冠诗人”是独一无二,并非年年都有的,100枚金币的年俸在当时可谓是真正意义的巨款,而本·琼森能随时凭借桂冠诗人的身份,在任何地方无偿且不限量地取得美酒,让王室为其买单,这更是令南国民众疯狂钦羡之事——当然作为交换,他有义务在节庆日、王室重要成员的婚丧嫁娶、以及各种重大宗教场合进行“奉敕创作”。
其实现在来看,南大陆任何人都可“随时痛饮赫雷斯酒”,而100枚金币等价的100金镑虽然对普通家庭是一大笔钱,但对于这一级别的音乐家来说也不算什么了。
为了加强年度桂冠诗人的实际所得价值,王室自然是“加了码”,虽然瓦尔特手里捧的金杯,装的是一分不多的100枚面值为1的小金币,但那支金杯本身可是价值不菲的宫廷艺术品,价格恐怕在两三千镑往上走了。
至于那四大桶赫雷斯酒……倒是没法加什么码,但这不妨碍热情的民众蜂拥上台,抓起一盏盏空杯围到瓦尔特四周讨酒喝,毕竟是桂冠诗人可“随时痛饮”到的赫雷斯酒,这象征着自己分享到了他源源不断的艺术灵感。
这是一段带着互动和狂欢元素的流程,两位小师妹也上来道贺,瓦尔特在连连碰杯之际,喝了远远超过平日的酒。
接着,卡来斯蒂尼主教代表芳卉圣殿,赐予瓦尔特“不凋花蜜”。
它被装在一支本来就很小的玻璃瓶中,而且大部分都是繁复装饰,中间空出的腔体更小,不过是区区七八滴的样子,呈现着奇特而浓郁的深红之色。魞
教会一年的产量极少,据说它拥有着世上最为无可比拟的芳香与甜蜜,也在“烛”与“池”两种相位的领域拥有珍稀的非凡价值。
最后瓦尔特终于登上了一个铺有红毯的三角形阶梯,上方恭候的大主教菲尔茨将用桂树枝编成的华美头冠戴于其上,并与其携手走到看台前沿向观礼市民致意。
一通流程下来,等到礼毕之时,酒过三巡的瓦尔特已经被众人摆布得昏头转向。
他甚至觉得自己一研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