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果没钱了,那么张墨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也会随之灰飞烟灭,而张墨又不想学董卓,李傕之流来劫掠百姓,那么只能规规矩矩的想办法捞钱。
张墨一刻也不敢怠慢,他立即派张辽带兵去颍川接张艮回来。
有句老话叫做‘爹做官,儿享福,儿做官,爹劳碌’,张艮这会儿是深刻体会到了,不过张辽带兵来接他去长安城,面子也足。
是夜,张艮入城,来到张墨的府邸,抬头看了一眼,对张辽说道:“这小子,官没做多大,气派十足。”一旁的张辽面无表情,没有回应,人家两父子的事情,他不好评论。
张墨早早的在门口候着,看着张艮,当即有些激动的上前问候道:“爹,一路安好?”
“小翠呢?”张艮刚想回应一下,张墨下一句话就让他破防了。
“混账东西。”张艮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在心里骂了一句,因为张辽他们都在,张艮倒也没有骂出口,毕竟张墨这会儿也是权柄极大的司隶校尉,手握重兵的朝中将领,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给张墨竖立威信的。
“公子。”小翠差点就扑在张墨怀里,最后是给张艮的咳嗽声给打断了。
“文远辛苦了。”张墨走出门口对张辽说道:“先带弟兄们回去吧,明日账房会给你拨付一些钱,请兄弟们喝点酒暖暖身。”
“诺。”张辽低声应道。
张辽很识趣的离开,张墨在前面带路,小翠因为赶路累了,所以去休息,张墨带张艮来到了书房,不过他因为不太看书,书房之中并没有什么书籍。
“胡闹!”张艮终于落座,一开口就训斥道:“我已经听张辽提过,你再这样乱花,预计过年之后就没钱了。”
“哎,西凉军和并州军如果不处理好,是会出大乱的。”张墨微叹一声道,他也是知道钱不能乱花,可是这些兵如果不处置妥当,兵变起来,祸害的是京师和京师附近的百姓。
“嗯,也对。”张艮也随之叹了一口气道:“李傕之流为何会纵兵劫掠,无非就是军饷和粮草不够,如果不放纵麾下士卒,第一个死的就是他们。”
张艮其实也明白,张墨必须要花钱处理,要么就是像董卓之流一般,纵兵祸害百姓。
“爹,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张墨心里是有很多想法的,可是他不敢乱试,有些东西太过超前,不适应时代,容易崩了,政策必须得符合现行的社会,方可稳步推行,真正的解决问题。
“办法倒是有,赋税加上去,钱就来了。”张艮也不是特别的担忧,毕竟搞钱比战争要轻松一些。
“可是这赋税再加,百姓会受不了。”张墨眉头大皱,他并不想如此,现如今百姓的压力也不小,按照五口之家一年收入100石计算,除去吃的45石,再减去田租6.6石,口赋和算赋,以及田租附加税等,五口之家最后还能剩7石就差不多了,这还不算物价上涨,战争频繁,朝廷需要另外开征的徭役。
而徭役里又分为两种,一种是辅助类型,男女都需要服役,名为更赋,时间为一个月,但是可以用钱代替,一般为2000钱。
另一种便是正式的兵役,又分为正卒和戍卒,共计两年,所谓正卒是在本郡服役的,戍卒便是去边境服役,兵役起征的年纪为17岁,称为傅籍,有爵位的到56岁,无爵位的到60岁才终止服役。
这些税收合计起来,基本上把一个普通百姓一年的收入给收得差不多了,特别是现在因为战事,田地荒废,流民四散,再加税,农民起义便会随之而来。
“那就从商贾这边想办法。”张艮沉吟一声道:“另外还可以从盐铁专营做些文章。”
张艮在官场厮混了数十年,自然知道搞钱的方法,而且还知道怎样搞钱不招人恨,只能说贾诩低估了一个老官僚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