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郡王听着,讶异的看过来。
大福晋又笑着解释道:“那会儿四爷府上刚得了四个小阿哥,皇上开怀,不仅大赦天下,连带着我们这些皇子福晋也沾了光,各家都得了不少的恩典。咱们府上得了十几条好皮子呢,王爷之前说要给我做手套做帽子的皮子,我都留着呢,索性一同做了一件大氅。那全是最上好的貂皮,而今也是难寻了。”
直郡王拳头微微收紧,只点头:“行,回头我再找几条好的给你就是了。且先回吧,别等了,爷和他们还有一些要事要谈。”
大福晋点头:“如此,妾身让人将姜汤送到书房去,王爷您和八弟明珠大人用上一些,暖和暖和,去去寒气。”
“好。”
“呵,我就说皇阿玛这心眼儿真是偏的紧,大嫂一件貂皮大氅烫坏了都舍不得丢,四哥那里确实一堆又一堆。”书房里,八爷面色不大好看得道。
直郡王瞧了一眼八爷:“你哪只眼睛瞧见了?”
“这还用瞧?那温酒平日里喜欢素色衣裳,她倒是不怎么穿,可是她马车上铺着的垫子都是用貂皮做的。我听老九说了,说是四哥怕她坐的时间长,硌得慌,特意让人做的垫子。”
“郡王,此番南郊大祀,您有何成算?”明珠看了一眼直郡王的越来越不好看的面色,和八爷使了一个眼色,便问了这么一句。
直郡王盯着面前满是热气的羊汤,久久不语。
“大人,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好法子尽管说来。这次南郊大祀,非同小可,便是四哥能够接受,也绝对不能让他顺利,不然我们会更加被动。”
明珠又看了一眼直郡王,又道:“现下的局势来看,我们也并非处于劣势。”
这话一出,八爷和直郡王都看了过来。
明珠放下手中的洋汤碗,又道:“此番索罗图和凌普接连倒台,太子又忽然出事,皇上显然并不信任太子的旧部,他们手中掌管着的势力十之六七都已经被我们的人接手。留给四爷的并没有多少。
再加上四王爷这些年来的风评一直不算太好,太子的旧部是否信任他还尚未可知。
再一个,四爷后院女子不多。嫡福晋乌拉那拉氏的娘家已然没落,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侧福晋一个温酒,她本人倒是能撑起来,可那温酒的娘家人,也不过是宫中小吏,不足一提。其他的看也不够看的。而今看来,四爷手上可用之人并不多。和王爷您是没法相比的。”
“明珠大人此言有理,大哥,越是这样,越是不能让四哥这次南郊大祀办的顺利。这便是一个拉拢人的最好良机。
筹备南郊大祀的时候,四哥必定与朝臣时常往来,当真忙碌起来,怕是要日夜相处。
四哥不是傻子,绝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此番若是让他顺利,日后我们再想翻盘,怕是没有机会了。”
八爷而今也是十分清楚他们的处境的。他虽然不甚喜欢自己那个四哥,但是也清楚四哥各方面的能力极强。
大哥与他相比,一是占一个长字,再有便是朝中势力。
可目前的势力分配也只是暂时的。
虽然算下来,四哥手上可用的人不多。可是老九老十明显是站在他的那一方的。
十三十四也是他的小跟班。三哥同他走的极近,但好在如今算是中立。
老七更不用说,自幼只同四哥亲近。
若是这些兄弟们背后的母族全部支持四哥,再加上太子妃的母族,那他们怕是还未出手就败下阵来了。
好在而今各家都有各家的心思,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聚到一块。
可这南郊大祀过后,他就说不准了。
不烦忧四哥,还担那个温酒呢。
温酒真人好似有一种魔力,一般和她待的时间久了,便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