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赵冬初叫了两名衙役进来。
南昭雪在里屋,看不见他们的容貌,但听声音,大概是三十来岁。
“大人。”
“刘海忠死的事,都知道了吧?”
他们俩昨天晚上值守,本应该一早换班回去休息,但因为出了这事儿,所以一直在班房等候,还没有离开。
“是,属下知道。”
“昨天晚上,你们值守期间,可有什么事发生?有没有其它可疑的人来过?仔细想想,但凡和平时有一丝不同的,都要说来。”
“哪怕是一缕什么气味儿,一道什么光影,都可以说。”
两名衙役互相对视一眼,拧着眉头仔细回想,好半天,才摇摇头。
“大人,实在是并无异常,我二人知道犯人重要,所以不曾懈怠半分,干什么都是两人分开去,门口一直有人。”
赵冬初略一沉吟,这才问:“昨天晚上的牢饭,为何晚送了半个时辰?”
“哦,这个属下问过,老沙头说,他去听书了。
您知道,他没别的爱好,就爱听个书,每月发了俸禄,他才去书场里听,平时都是在屋子外头,窗根底下蹭书听。
他昨天说,因为听得入了迷,又是那部书的大结局,所以就耽搁了时间。”
原来是这么回事,赵冬初微微松口气,但同时更加忧心忡忡。
两名衙役见他问这么多,难免心中有疑问:“大人,是不是有什么事?属下等,做错什么了吗?”
赵冬初没回答,此事还未明朗,还是不宜声张。
“没什么,你们回去吧,要是想起来什么,尽快告诉本官。”
“是。”
两人转身告退,赵冬初到里屋来见封天极和南昭雪。
从暂时的情况来看,并没有什么不妥。
南昭雪把册子还给他:“赵大人先暗中查一查,对方干了杀人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一丝痕迹也不留下。”
“是,下官定火速竭力追查。”
南昭雪和封天极离开衙门,街上人已经不少,各种香气掺杂在一处,混和在叫卖声里,烟火气十足。
南昭雪挑帘往外看,封天极吩咐百胜,放慢速度就走街上,不慌不忙地往前。
看到什么稀罕好吃的,封天极就下去给南昭雪买一些。
他平日也不吃这些,但他看得出,南昭雪很喜欢,对很多东西都充满新奇。
零零散散买了一堆,马车里被各种香气倾占。
南昭雪吃着东西,眯着眼睛往外看,看到前面有一块布幌子迎风飘动。
上面写着一个斗大的“书”字。
“这就是说书场吗?”
封天极看过去:“对,这就是说书的地方,说书先生在里面,进去听书虽不要钱,但要买茶水食碟。”
南昭雪想,说书不错,但这种形式不算新鲜,等时迁忙完火锅店的事,再和他商议一下,在书局旁边加个铺面,做有声书,把他卖得好的书,演播出来,应该比单纯说书更让人感觉新奇。
她这么想着,目光继续往前,看到几个穿着红绸子裤子的人,脚上穿着厚底靴子,正在忙着搬什么东西。
“那些是什么人?怎么靴子底那样厚?”南昭雪一边问,还一边看一眼封天极靴子。
封天极笑说:“那是唱戏人的靴子,不是平时穿的,那几个应该是劲曲班子的。”
南昭雪恍然大悟,她之前还真没有看过戏,也没在意过。
“看戏也是需要买票的吧?”
“自然,不过,票价也不贵,年底下可能会涨一点,看得人多,图个热闹,以往戏班子都是上午休息,下午和晚上开门,现在连上午也开了。”
正说着,那个抬东西的人一转脸,南昭雪动作一顿,脑子里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