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胡府,封天极又潜入南昭雪的房间。
“一切顺利?”封天极还是忍不住担忧,“会不会对你不太好?毕竟那么多粮食,对你有影响吗?”
南昭雪挽住他的手:“没有,粮食其实并不在我这里。”
封天极一怔:“什么?”
南昭雪抿抿唇:“天极,不是有意骗你,是想慢慢告诉你,担心你一时难以接受。知道我为什么带玉空大师去吗?”
封天极何其聪明,一瞬间想通:“你的意思是……”
“是的,”南昭雪低声说,“我们这一路上,之前在野外,吃的东西,并非是百胜打猎得来,是大师故意放的。”
“他的与我的不同,我的只能存放东西,他的可以生长。”
封天极轻抽一口气,回想当初:“难怪,初次见面时,他特意留下你说话。”
“是的,也正是因为我们这个相同的特点,大师才义无反顾,帮助我们对抗容家。”
封天极浅笑:“原来原因竟如此简单。”
封天极也不是没有想过,玉空大师名声太盛,如果帮助雍王和容家,雍王必定不好对付。
当时也有些忧心,想过几种“收买”方案,但他还什么都没有做,玉空大师就选择了他们。
“所以,”封天极瞬间想通,“当初你让他去边关送银子,也是因为这个?”
“王爷睿智,的确如此。”
封天极轻笑,为她拂去耳边碎发:“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离开临州?”
“后天吧,明天见一见太白,与胡氏夫妇道个别。”
“好。”
次日一早,太白比南昭雪预计的来得还早。
刚吃过饭,胡夫人亲自来报信。
“王妃,那个太白又来了。”
“让他去前厅吧!”
“让他进府?”
“对,这次得让他留下点东西,自然得进府。”
“行。”
南昭雪不慌不忙,命野风收拾东西,在院门口遇见玉空大师,也告诉他提早准备。
安排妥当,这才去前厅见太白。
太白坐立不安,这一夜都没有睡好。
几次交手,他已经完全意识到,南昭雪绝不是好惹的,这次杀马朝北,无疑就是一个大把柄,还是他亲自送上门来的。
南昭雪进屋,太白急忙站起来。
“王妃。”
“太白先生,想好了吗?”南昭雪单刀直入,半点迂回也没有。
太白勉强挤出个笑:“此事的确是我们的过失,即便当时马朝北行凶,也不该置他于死地。他怎么也是你们这边的官员……”
“太白先生,”南昭雪打断他的话,“你要是说这些,那就不必说了,本王妃不想浪费时间。看清楚,你面前的是战王妃,不是外交官员,你那些外交辞令,不管用。”
“人是你们杀的,他是临州知府,在这个基础上说,不用扯别的。”
太白:“……”
“我的意思是,我会上书,向你们的皇帝说明情况,到时候……”
“怎么?看不起我?”南昭雪似笑非笑,“要越级告状?”
“不,不,绝不是告状,就是想表达诚意。”
“你要告状,你的信连临州都出不去。”南昭雪掸掸裙摆,“别说那些虚的,说实际的吧。”
“实际……”太白额角冒汗。
“要不然这样,本王妃说个法子,你若觉得可行,就做,如果不可行,那就等你觉得可行的时候再说。”
“王妃请讲。”
“赔钱吧,”南昭雪干脆地说,“算是对临州的补偿。”
“赔……钱?”太白一怔,“赔多少钱?”
南昭雪略一思索:“两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