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极把尸首又回归原位。
“是谁的暗器?”
楼听弦道:“王爷可还记得,年初的时候,卑职曾在信中提到过,有一个双龙帮?”
“记得,”封天极点头,“你说那个双龙帮,也总想染指漕运,几次找过麻烦。”
“正是,要说正当竞争,倒也没什么,可关键在于,这个双龙帮手段不干净,手下的人也多是无赖之徒,比如城的一座赌坊,就是他们的产业。”
“赌徒活该,欠债还钱,可他们为了要账,做下不少恶人的勾当,许多良家女子就因为家中有人欠了赌坊的钱,而被迫卖身花街柳巷,何其无辜?更有甚者,不少人是被诓骗,并非真正的赌徒。”
“年前也曾经斗过一次,他们那些人基本上就是乌合之众,倒也不足为惧,年后倒怎么找麻烦,没想到今日……”
楼听弦没再往下说,没想到对方不是消停,而是暗中下了黑手,在等他死。
南昭雪听清来龙去脉,语气凉了三分:“那照这么说来,这个双龙帮是必须铲除不可,尤其这个赌坊,是当务之急。”
“他们如此行事,官府就不管吗?”封天极问。
他暗暗心惊,这一路走来,就没一处就是干净的,莫非朝廷都烂到这种程度?
这还是他封家的天下吗?
“官府也管过,但一来,”楼听弦语气微顿,“赌坊行事隐秘,卑职方才所说,是暗中查探得知,并不在明面上。二来,王知府年事已高,一心求稳,只要不起过分的争端,他倒乐得太平。”
封天极气得笑出声:“他倒是求稳,乐得太平,这城中的百姓能太平吗?既然年迈昏庸,就早该告老还乡!”
“王爷,他是年迈,但并不昏庸,”楼听弦苦笑,“老奸巨滑得很。”
南昭雪明白封天极的气恼,轻按住他手臂:“王爷不必恼怒,既然我们来了,就好好看看,不急。”
封天极如何不急,这次出京,可不是为这些事,整日耽搁,要什么时候才能解决南昭雪的问题?
可这些没法当着楼听弦的面说,只好别过脸不语。
“楼先生,”南昭雪问,“双龙帮的帮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出乎南昭雪和封天极意料的,楼听弦摇摇头。
“这个卑职不知,几次起冲突,甚至是年前那些打斗,他都没有以真面目示人,穿着黑色斗篷,卑职曾用飞爪打下他的斗篷帽子,但他还戴着面具。”
南昭雪微挑眉:“哦?如果说穿黑斗篷,是为了保持神秘感,让帮中的人心生未知的敬畏,倒是可以说得通,但斗篷之下,还要戴面具,这就很说明问题。”
封天极冷然道:“说明你们中间有可能有人认识他。”
南昭雪赞同。
楼听弦沉默稍许:“卑职也有过这种猜测,但暗中查了许久,并没有查到。如今铁三儿的事,更证明如此,说不定,二当家被害,也和双龙帮有关。”
楼听弦身体本来就差,被人在饮食上动手脚更为方便隐秘,一旦事发,即便有人怀疑,也只以为是他身体慢慢不好了,支撑不住,就算验毒也验不出。
南昭雪声音里也有了些怒意,好端端的,想着路过江南,好好游玩,看看封天极打下的另一个江山,现在倒好,被人明里暗里害成这样。
敢摸老虎的胡子?
好,那就把命留下。
“管他是谁,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对捉一双,”南昭雪把吸铁球收起来,“既然他们当着我们的面出手了,那就先从铁三身上下手。”
“铁三儿屋里的那些东西,哪来的?”封天极问。
“是卑职命人准备的,他虽是揽下了这要命的差事,但也不值那个价,卑职就是想让他媳妇一见之下红了眼,把其它的都忘记,也好露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