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揽住妻子的腰肢,于保宗二话不说,没有一点废话的,抬脚就把眼前的臭人给踹开。
本就疲乏无力,强打精神在找茬的谭德,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而后啪叽一声,便跟只王八一样,瞬间四肢着地的趴伏在地。
狼狈趴伏在地的谭德满脸的不可置信,耳边却传来了某人淡淡的讥讽,“好狗不挡道!”
“你!”
愤怒的谭德抬头怒瞪作恶的人,于保宗却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揽着阿月,从容不迫的与地上的哈趴狗错身而过。
这无视的态度,这不屑的眼神,恨的谭德啊,右手紧握成拳,狠狠的捶打着地面,“你,你,你个狗东西,有本事别跑,你给我等着!”
等着什么的,自然是不可能等着的,他们夫妻又不傻。
阿月伸手扯了扯身边的丈夫,“保宗哥,这人主动挑衅,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们就这样放过他吗?”
从小到大,阿爹阿娘可是对着自己耳提面命,对待一切可能成为自己敌人的人,既已结仇,在条件允许,自己占了上风的情况下,为了不留后患,最好是要斩草除根的,而眼前这人……
阿月还在犹豫要不要出手呢,就只听自家男人道:“嗯,只是小事一桩,犯不着跟这般的人计较,刚才我已经给过他教训了,便这样吧,好了阿月,我们走。”,不过是一点口角,没必要上纲上线,要人性命。
不得不说,哪怕经历大难,于保宗还是当初那个少年没有一点点改变,心依然正直,对待谭德这般的小人也没往心里去,只觉眼前是小事,认为事情到了这里就够了,却哪里知道……
阿月自是听从丈夫的话,不过这人嘛,既然惹了自己这样没道理又爱记仇的苗女,呵呵……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在谭德愤愤怒骂,只会嘴巴怂的时候,落后于保宗一步的阿月,手指轻抬间,一颗肉眼不可查的虫卵,被阿月弹出,准确无误的落到了某人还在哇哇大叫的嘴里。
谭德:“哪里来的野蛮人,这是不讲理的撞了人,打了人,还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啊这是!”
见人就自顾自走自己的,根本没搭理自己,更是没回头,谭德更气,“岂有此理,你们两个野蛮子!你可知我是谁?我可是身负功名的堂堂秀才老爷,我……”
可惜,不论自己如何的暴躁愤怒,那该死的野蛮人旁若无物的继续走他的,一点也不把自己这个秀才老爷放眼里。
谭德恨啊,再看周遭路人纷纷投来的各色打量眼神,谭德又觉得十分羞窘,不由眼眸发暗,心里骂着晦气,倒是乖觉的改趴为坐,不住抬手揉着刺痛的四肢缓缓起身。
“嘶!狗东西,算你跑得快!不过没关系,爷已经牢牢把你的样子刻进了脑子里,哼!以后千万别要让爷再遇见你们,要不然,爷一定要去衙门递个帖子,让衙门里的老爷治你个藐视士子生员的大罪,让衙差抓了你去衙门打板子,呸!”
不过说起这狗东西的相貌……
谭德又忍不住嘶了一声,脑子里莫名觉得这狗东西有点眼熟。
自己曾经是不是见过这丫的?要不然这脸他怎么就觉得这般熟悉?可要是见过,那到底自己又是在哪里见过呢?是在哪里呢?
谭德一边揉着自己发痛的手腕,一边拧眉沉思,渐渐陷入了回想。
“啊,我知道了,我想起来了!是他!”
那个当初在巫中郡钱郡守的晚宴上,自己喝醉酒后出门看到的,前来接宋兴林那狗日的的人。
呔,晦气!难怪的眼熟!
等等!那也不对啊,他明明记得,当时自己看了这货就觉得熟悉来着,可为什么那时候自己就是想不起来他是像谁呢?
“像谁呢?到底是像谁呢?不急,不急,谭德你别着急,慢慢想,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