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爷带着令状,只身上任,已经到达了玉琼港。
刚进军营,几个士兵竟然三三两两靠在一旁聊天摸鱼。一路走到军长大帐,竟无一人过问。祈钰涛面色凝重地拦住一个路过的士兵,问到了六哥的办公室也在这里,就去了办公处去找六哥。
在外面寻了一圈,小七爷转到了内室里面。一入门就见六哥正躺在床上欲仙欲死地抽着大烟,脸上还挂着餍足的笑容,房间里空气污浊,东西摆放乱成一团也没人收拾。“六哥!!”小七爷看到这一幕气极了,从过去一把拉起六哥。
“六哥你怎么也抽上了这东西!!你给我起来!!”小七爷恨铁不成钢地拽起祁钰洵的衣领,额间的青筋暴起。
祁钰洵本就肥胖,突然被小七爷拉起来,脚下一软又躺下去,眯着眼,一脸迷糊地发着牢骚,推开了小七爷:“哎呀,谁啊你!干嘛呀!!滚滚滚,别来打扰爷!”
看来六哥一时半会清醒不过来,甚至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祁钰涛气不过,直接把他桌子上摆着的那些烟就拿出来倒掉了:“抽!我让你抽!!从前好歹也是个王爵,现在无所事事竟变成了这副样子!!”
然后恨铁不成钢地踢了一脚晕乎乎的六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回到自己的办公处,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桌子上是堆成山的公文,外厅的士兵也懒懒散散在睡觉打牌,这样腐败的样子,怎么能击退敌人呢?
“来人!!”祁钰涛叫了一声没人应答,又拍拍桌子,“来人来人!!!”
“哎!七爷!您喊我!”一个尖嘴猴腮的士兵有气无力地进来,帽子还是歪的。
“这里这么久了都无人管辖吗?现在战况如何了?统领海军水师管带是谁?!都给我交代一下!”祈钰涛严肃道。
“回七爷的话,水师管带公乘忍冬大人之前在一场海战上受了重伤回去疗养了,副管带竺大人在那场海战中牺牲了,目前我们是船政学堂的刘大人管辖着全部海军,负责操军练兵之类的,这两日洋人的战舰依旧徘徊附近却没有攻击之象,怕是也在调整状态。”士兵七扭八歪地站着,低着头,眼睛时不时偷看一眼祈钰涛。“刘大人不是负责造船修船之事,怎么管起海军来了?他又什么都不懂的。”小七爷问道。
“呃......这我们也不清楚。或许是上面人安排的。”
“你下去吧,吩咐各个炮台口连夜巡逻加强防范。”小七爷挥挥手,皱着眉毛看着桌前的文件,头疼不已。
他站起来转了一圈,然后又坐下提起了笔,想写一封信给五哥告诉他这里的情况和自己已经平安抵达这里。
“吾兄亲启。弟不日已抵港,一路顺利。入港见军备松散,政务混乱,士卒将领皆荒于嬉。将空则如兽乱,上下颠倒,人员匮乏,修船匠竟领船政大臣辅兵对战,吾心之痛已。然六子凄凄,染指烟膏,终日昏聩,不思国之大业。其弟无能,不能束言纠行,堪保自身。望兄保重与桃”写着写着祁钰涛觉得不对:“不对不对,怎么能写桃桃呢?五嫂?不......啧!!”
祁钰涛烦躁的丢下了笔:“我为何要提及她!这是我写给五哥的信!算了不写了!不写了不写了!”
魏府内,五爷和宋忆桃在房里说话,宋忆桃教他怎么看账和管理商铺。
赫与进来禀告:“五爷,夫人,七爷来信了。”
宋忆桃听到七爷两个字,忽然失神,手上的笔也顿住不写了。“哦,拿来给我看吧。”
五爷看了一眼宋忆桃,便明白了她的期待。
而宋忆桃仅一瞬便从失态的状态中抽身,摆出一副“我不在乎”的样子,继续看自己的账目,头也没抬一下。其实整个人都期待的不得了,耳朵都竖了起来等待五爷念这封信。
可五爷只是默读了一遍,皱着眉头感叹玉琼港那边的情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