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眼前的场景姜湮总是觉得有点熟悉，晏憬琛眉头一皱想要带姜湮走，但是已经来不及，姜湮挣开他的手直接跑了出去。

姜湮远远看着那身体就觉得有点眼熟，走过去一看才发现在大雪中原来还虚掩着很多尸体，这里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血洗屠杀。

但姜湮却在那尸体上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崔志阳？崔志阳!」

姜湮一下着急，手却直接从对方的身体中穿过，根本无法触碰。

察觉她那一瞬想法不对，晏憬琛及时赶到将人直接拉开，不让她尝试消耗灵魂来触摸对方。

姜湮感觉眼前有些恍惚，不能接受这样的场景：「晏憬琛，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崔志阳会死在这里？」姜湮放眼望去，周围一圈都只剩下了诸仁晓一个活人，还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些胸口的起伏，可她此时却只有满眼的仇恨，「这件事是不是和诸仁晓有关，这里是她的记忆，是不是诸仁晓杀了崔志阳？」

晏憬琛沉默不语，姜湮久久等不到大喊，伸手要抢过幻雪，「你不告诉我我自己看。」

好在是晏憬琛及时将幻雪给手了起来，不让姜湮拿到。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但是太过复杂，我没办法现在给你解释清楚，」晏憬琛有些难办，将人抱进怀里，闷声道：「再给我一点时间，过段时间我一定告诉你好么？」

现在就算是和姜湮说关于诸仁晓的事情也没办法解释清楚，而且当年的事情似乎他的记忆也出现了差错，等一切水落石出了再告诉姜湮也不迟。

「但是……他如果真的伤害了崔志阳，今天我是绝对不会救他的。」

晏憬琛没有帮诸仁晓做开头，只是埋头在对方的肩膀里，重新拿出幻雪，心念一动轻轻一挥，周围的场景立刻就变了。

这次来到了个晏憬琛完全陌生的场景，他不记得自己的记忆中有这一段东西，但是不可否认的时候，眼前那个朝着诸仁晓刺过来的一男一女，正正就是他和姜湮。

当然，除了与诸仁晓厮杀的他们，周围还站了一片乌压压的人，就像是看戏一样站在旁白一动不动。

刚开始他们还和诸仁晓打的不相上下，有来有往，但是中间姜湮差一点受伤，两人显然调整攻击节奏下了重手，诸仁晓连连败退。

这本来是好事，可进攻的两人脸色却越发难看，姜湮看着自己那张脸，已经能感受到自己那眼神，似乎是心绞痛着在下手，分外不舍。

对诸仁晓，她为什么要这样？

诸仁晓显然已经杀红了眼，像是个机器人一样，每次进攻的衔接都没有一点停顿，两人应对其实也有些吃力，但还是压制着他。

在一次两人同时压上前去，姜湮听到了那个「姜湮」的话。

「诸仁晓你醒醒！」

「你要是醒不过来的话，我们谁也救不了你！」

「你不是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受人控制么，倒是说到做到啊！」

这几句既是爆发，又是压抑，「姜湮」显然不想让周围那些观看的人听到这里这些，但她心中的不舍已经在说出这些的时候再也无处可藏。

姜湮怎么也看不明白。

「琛琛，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晏憬琛不是知道这些事么？晏憬琛一定可以告诉她当时发生了什么的。

可一旁的人疑惑不比她少几分，甚至多上几分诧异。

当年的记忆他当然有，诸仁晓暴走，被系统内部集体联合才终于消灭，但是……在他的记忆里，那个时候自己好像是因为受伤

了没办法参加，讨伐诸仁晓这天他是不在场的，只有最后听到他落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