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溪却苦笑一声，「这点惩罚算什么，你害死了那么多人，你解释了吗？你不也是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吗？」

姜湮一听，顿时觉得脑袋都大了。

「我害了谁？你倒是说清楚啊！」姜湮问道。

她是真的记不清了，并不是有意要刺伤莫溪。

莫溪伸手指着姜湮的心口，「看来你份心还真是大啊！可却装不下被你害死的无辜之人！」

「我父母，兄妹，全都是被你杀死的！你的那把匕首，把他们一一刺死了！可你转眼就忘了！还能这么若无其事地在幸存者阵营里面生活着。」

「你有什么资格活得这么好呢？」

莫溪声嘶力竭！面色赤红！

姜湮一听，心中咯噔一声，手指都在微颤。

她……竟然差点忘了，被年年精神控制的那段时间……

她手上沾染了那么多的鲜血，杀了那么多的普通群众。

虽然他们都只是n，可之前也是活生生的人啊！

现在，一个鲜活的生命，就站在她的面前。

他有感情，有自己的家人，有自己的回忆，还有前行的路。

而这一切，都因为他们这些外来者给打破了轨迹。

一切的一切，都被摧毁了，无法回到过去。

「我，不是故意的，那时候，我被人精神控制了。」姜湮解释道。

可莫溪却冷笑着看着她，「你现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哪里知道是真是假，真相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知道。」

莫溪恨姜湮，绝对不会原谅一个害死自己亲人的人，尽管她救了自己。

可他一个人活着，要这一条烂命孤单地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还不如死去算了！

姜湮鞠躬道，「对不起，可我说的都是真的。」

莫溪不断后退，连连摇头，「是真的又如何？你这个杀人凶手！再怎么道歉，又有什么用呢？」

姜湮只觉得莫溪说的这句话，特别耳熟。

之前，年年也说过。

难道，她真的错了吗？

她也是迫不得已，可却一次次伤害到了别人。

可就在姜湮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时，叶岁走了过来。

「姐姐，你在这里做什么呀？」

「岁岁？」

姜湮回头看向叶岁，于此同时，莫溪偷偷逃走了！

「姐姐，你眼睛怎么红红的？是有人欺负你了吗？」叶岁脆生生问道。

姜湮淡淡摇了摇头，「没有，是我不好，是我欺负到了别人。」

叶岁歪了歪头，「那姐姐是你自己主动欺负人家的吗？」

「不是。」

「那既然你是无意的，你就不算是欺负别人啊！只是无意中重伤了别人，这虽然是你的责任，可你也不必苦恼太多。找到弥补的机会就可以了呀！要是别人可以原谅你，那就两清了。」

真的是这样的吗？

曾经她也是这个想法，可却实在找不到弥补的机会。

而他们，会真的原谅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