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寺的山脚下停满了马车,前来上香朝拜的信众熙来攘往的,好不热闹。
山脚两边摆了不少生意担子,卖着元宝蜡烛线香之类的,有不少人围在那儿挑拣。
往山顶看去,都能看到寺里的袅袅白烟,升腾着往上飘散而去。
天龙寺像是隐在云雾当中,天气晴朗,在云雾中露着隐约的白墙顶儿。
山路倾斜成一个大坡,能看见上方延绵不断的灰石子阶梯。
汪彤儿拿出自创不容易被风吹落的面巾戴上,登上上山蜿蜒的石阶。
上山的路走了近小半个时辰,走走停停,也怪汪彤儿这具身体太过孱弱。
要是她以前的身体早就远远地把她们抛到身后。
想当初哥哥带她登泰山看日出,跟同窗好友去天云山风景区走玻璃栈道。
那才叫一个惊险刺激
加上那里的山,山峦嶙峋,山林茂密,山峰奇秀,如诗如画鬼斧神工,视野开阔,风景优美,群山秀色一览无余。
由于天龙寺做法事的缘故,庙里来了众多的贵妇小姐,诸位夫人小妾都是深闺妇人,为表诚心攀上这漫长的阶级,折腾得各個香汗淋漓,腰酸腿痛。
终于进了寺庙大门,一座古色古香的寺庙,庭院中坐落着一棵高大而粗壮的树,树叶繁茂,整颗树透着生机勃勃的绿。
树上挂满了红绸,红绸下坠着数不清的木牌,似乎都是游人在佛前许下的心愿。
在高僧念经声跟敲着木鱼声中,汪彤儿随着众人在庙堂菩萨跟前跪拜磕头。
陈婆婆跟在她身后,但凡汪彤儿跪在莆垫上磕头,她眼力地就往功德箱里仍铜钱。
等到知客僧领她们一众人去添香油钱那儿,汪彤儿见沈梦溪跟谢玉婉都是添的二百两银子。
她想着,自己地位低,可不能逾过她们去。
从小包夹层里拿出一百五十两的银票来递给知客僧。
捐完香油钱,随后就有小僧来领她们去斋堂用素斋。
汪彤儿直到坐在斋堂里的腿还是抖着的,其他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饭后,已有一名等候在斋堂门口,穿着浅蓝色僧袍的小和尚朝她们行礼,引领她们走向后院厢房暂且息歇。
推门进去,檀香酝散,地上纤尘不染,桌椅茶几一应俱全,茶水温热。
“这也太简陋了吧?让本小姐怎么休息?”谢玉婉嫌弃只有一间小小的厢房,里面也只有一张小床顺带一张木塌。
那位领路来的小僧,双手合十地解释道:“对不起施主,别的院子都被早来的施主提前给预定了。”
那位小僧心说:要不是看在你们添香油钱的份上,只怕这一间厢房都没有。
“什么?她们是些什么人?有咱们家官大吗?”真不愧有刁蛮的美名在外的谢玉婉尖声责问道。
“咱们小姐可是侯府千金,这位是御史家小姐。还不快些帮咱小姐重新安排休息的地方?”谢玉婉身旁的丫头红梅赶紧站出来表明身份。
小僧人无奈,只得跟她们“对不住两位大小姐,那些院子里有平清王妃跟君主,有许大将军夫人跟儿媳,有宋丞相夫人······”
谢玉婉一听,这几号人,人人身份不是比自己家高许多,就是跟自己家差不多的身份,都是她不敢招惹的主。
这要是几个月前,她还会蛮横一番,自从经历过跟平清王家君主吵架后,自己不但被罚祠堂抄经书还禁足一个多月。
所以,还是乖乖咽下这口气吧。
温婉淑良的沈梦溪声音一惯温婉地对着那个小僧说道:“麻烦小师傅了,这里不用你,你自去忙吧!”
沈梦溪边说边打眼色让身旁的丫头春秀商给小僧一个银锞子。
“谢谢,谢谢这位小姐。”那个小僧欢欢喜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