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东家您这说啥话,怎么能说叨扰?请还请不来的贵客,俺全家的恩人。”兰梅诚恳地说道。
汪彤儿赶紧摆摆手道:“顾姐姐,快别这么说。”
“梅儿姐,等等俺。”
小雪无聊地便也跟着她们去厨房,王首道虽说也想着跟着去,可他一个大男人跟在后面算啥?只得找了个板凳坐在那儿听汪彤儿跟顾一鸣聊天。
汪彤儿见顾家如今也舍得点油灯,家里老小的衣服也好了许多,大人孩子脸上也有了生气脸上也红润起来。
特别是小丫头珍儿,眼见的小脸蛋儿红扑扑的,甚是可爱。
这说明顾一鸣不是个抠的人,之前因为穷,没银子没办法而已。
富养憨善,穷养刻薄。这话在一定程度上是有道理的,不是说穷就是没理没长相。富足相对而言,多少对孩子的心态是有着好处的。而有些穷,甚至未必是穷,只是抠,一抠,反而各种问题都出现了。主要是事多。
顾一鸣过了近四十年,从没遇见像汪彤儿这样子有钱人家心地善良的少爷。
往后不管少爷在不在溱州,只要少爷的书肆继续办下去,他都会用心把店经营管理好。
以报小爷对他的知遇之恩,以及对自己一家子的关照。
“顾先生,前日麻烦你帮忙找瓦匠把隔壁小院子砌堵墙隔开的事弄好了没?”汪彤儿坐到他家古朴的樟木椅子上问道。
“东家交待在下的事,在下当晚就去做泥瓦匠的王家,请他们父子仨第二日一早就去院子里砌墙个院子,他们也是紧赶着做活,今儿饭后就弄好了,东家,你去瞧瞧?”
汪彤儿也知道单纯砌堵子墙,再开个院门是不费劲,工程简单,这隔开来也是担心以后两家人住在一起万一有什么矛盾。吵嘴打架什么的,违了汪彤儿的一番心意。
见顾一鸣这么一说,摆摆手说道:“不用,你做事我放心,我这一去,她们又要跪来跪去的,唉!”汪彤儿揉了揉鼻尖:“只是,以后还要麻烦顾先生你一家照看一二,只要不被地痞流氓欺负就行。”
不管是一些无赖泼皮,或是人贩子啥的,都不安全。尤其是贩子更可怕,一个女人两个孩子都是钱,在他们眼里,这就是钱,哪里还有什么良心?!
顾一鸣见汪彤儿此刻真像自己的梅儿那样子的小女儿状,眼眸滑到她喉结处,不由唾弃自己:想什么呢?东家明明是个如假包换的少年郎,只是模样出挑些,自己怎么能把她跟女子相提并论?
世间哪有女子有她的能耐?
其它不说,自己考了近二十年都没能考中举,人家刚十几岁轻松就中举,世上能有几人能行?
汪彤儿要是知道顾一鸣内心所想:嗬!现代社会,满大街都是女大学生······
说话间,汪彤儿看了看王首道,立马调转话头说道:“顾先生,请恕我多嘴,”她看着顾一鸣一脸的疑孤,继续说道:“隔壁王家跟李家俩位寡妇因为没生个儿子旁身,所以被族人吃‘绝户’,可怜几个孩子。顾先生,梅儿还年轻,你想过你百年后,梅儿跟珍儿的日子吗?”
汪彤儿之前还没想到这些,经过盐农遗孀的事,她这才想到顾一鸣家也是如此。
据说顾一鸣家本来也生了个儿子,奈何得病去世,之后,顾妻由于身体素质差,也就没再生孩子。
万一顾一鸣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她们祖孙三代孤儿寡母怎么过活?
“哎!不瞒东家说,在下也帮梅儿找媒人说了几次亲,奈何都是些不着调的,要不是比她大上十来岁家里有几个孩子的鳏夫,需要找个晚娘去做老妈子带孩子,烧煮缝补。要不然就是家里穷得掀不开锅的二流子懒汉······叫我怎舍得把她母女往火坑里推?”顾一鸣见汪彤儿问起,顿时也是蹙眉,愁肠道。
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