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你身上的伤,可救不了你心里的伤。”
音魄静静地听着,是啊,身上的伤固然好治,心上的伤才最难医。
她收回了目光,突然出声道:“侯爷,我有一句话想问你。”
缥无斜睨了她一眼:“我劝你别问。”
音魄固执的摇了摇头:“不,我要问。”
缥无喝了一口酒,说道:“好吧,你问。”
音魄鼓足了勇气,“这段时间,他有没有提起过我?有没有……”
剩下的话她不敢问出来,她怕自己给自己太大的希望。
可她的心里却在不停的呐喊着,他有没有担心过我,他有没有找过我?
缥无叹了一口气,说道:“音魄,男人真的喜欢一个女人的话,是不会忍心看她受到任何委屈的,你……还要问吗?”
音魄苦笑了起来,那笑像一杯苦酒,让这苍茫的夜色也跟着变得苦涩起来,她埋着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知道了。”
缥无看了她一眼,又道:“你要庆幸,他从没有欺骗过你。”
音魄却感觉到了说不出的心痛,是啊,他从未欺骗过她,也从未利用感情要求她做任何事,爱或不爱都是那样的分明,一直是她自欺欺人罢了。
她伤了他心爱的人,他又怎么会为她担心,为她难过呢?
她一言不发的坐在了缥无的身边,伸手指了指他手中的酒葫芦,说道:“侯爷,给我喝一点吧。”
缥无将酒葫芦递给了她,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音魄迷茫的看着远处,这一刻,她的神色也茫然了起来,天大地大,却好似已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处,她狠狠的灌了一口酒,说道:“不知道。”
缥无道:“灵歌要走了,你真的不打算再回到他的身边吗?”
音魄苦笑了一声,问道:“我还能回去吗?”
“当然。”缥无往后一仰,双手枕在脑后,一条腿支了起来:“他又没有怪罪你,你自然是可以回去的。”
“那她呢?我要杀她,她也不记恨我吗?”
缥无笑了笑,说道:“她那样的女子,想要让她记恨也很难吧,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伤的不是她,而是她的亲人,那她可能会杀了你。”
音魄喝酒的手一顿,扭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侯爷,你好像很了解她。”
缥无道:“不了解,但我知道她是个好姑娘,你也放手吧,别再想着伤害她了。”
音魄道:“可是那个预言明明说了他……”
“音魄!”缥无的神色一敛,打断了她的话,说道:“忘记那个预言吧,连他们自己都不在乎,我们又瞎操什么心呢?”
音魄咬了咬嘴唇,望着他不敢相信的问道:“侯爷,莫非你对她……”
缥无倒也不遮遮掩掩,笑道:“她是一个让人想要保护的女子,你若知道她经历过什么,你也会不忍心伤害她的。”
说罢,他犹自轻笑了一声,又道:“不过,这话你听着就罢了,可不能在他面前说,他会生气的。”
音魄眉头一蹙,却见他已经站了起来,最后望了一眼远处的楼阁,拍手道:“喝太多了话就多,我先回去了,别让自己想太久,想清楚了就回来吧。”
他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提醒了一句:“想得越多越痛苦。”
音魄苦笑了一声,将葫芦里的酒一饮而尽,也转身离去了。
凌汐池和萧惜惟牵着手走下了凤栖阁,两人很有闲心的逛起了园子,这一逛,才知他对这个园子有多用心。
整个园子步步皆景,仿佛四时之景尽被纳入这园子里,春来百花齐放,夏时烟雨朦胧,秋高月桂弄影,冬雪渔火映照,四季飞花流金。
因为还未住人,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