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陷入一片黑暗,
殷灼华躺在舒适柔软的大床上,不仅没有睡意还很想骂脏话,
忍了又忍到底是没忍住,一边扒拉男人圈在自己腰上的胳膊一边从牙缝里挤出字句:
“姓裴的,你不觉得你有点得寸进尺么?”
都说了大热天不喜欢两人贴贴睡不喜欢贴贴睡,还死皮赖脸爬上床,
她乐意的时候贴贴亲亲也就算了,当是享受生活的一部分,
但现在她是真不乐意,因为真的是很不习惯两个人贴贴睡。
“热?”
裴庭礼眼帘都没掀开只问,环在殷灼华腰上的手更是牢牢禁锢着,
“不是热不热的问题。”
殷灼华转身把裴庭礼的两眼皮子手动撑开,试图讲道理:“裴庭礼,我真不习惯两个人睡。
仲夏夜的弯月很亮,
透过大片窗帘挥洒进来,为昏暗的卧室蒙上一层柔和浅淡的光,
借着这层浅淡的光,
殷灼华能看见裴庭礼肩上骇人凌厉的鹰纹身,也不知道怎么地突然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指尖伸出摸了摸又捏了捏,逐渐找到其中乐趣开始一个劲戳鹰眼睛,
别问,
问就是这鹰的眼睛太凶了,像极了爆她头的红眼丧尸王眼睛。
裴庭礼看着玩自己纹身玩不亦乐乎的女人有些想笑,重新闭上眼睛,
手掌揉了揉殷灼华乌黑浓密的头发,顺势把人往怀里带可带:
“怎么跟个孩子一样?”
说变就变。
殷灼华嗤笑了声,报复心得到满足也不介意因为两个人贴贴睡不习惯而没了睡意的事:
“我才23,像孩子不很正常?”
说着另外一只闲着的手也从空调被伸出来,和另外一只手一起,
揉搓几乎覆盖裴庭礼半边宽阔背脊的鹰纹身,一边揉搓一边忘阴阳怪气反正也睡不着:
“不像裴先生,今年都29了。”
“都要奔三了,啧。”
男人低沉的轻笑声从头顶传来,腰间的一点软肉也被捏了捏,
不满地哼唧一声抬脚就要踹,柔软的唇瓣却先一步被含住,辗转润湿过后更为饱满诱人,
裴庭礼异色的眼睛因为动情颜色更深,在浅淡的月光下深邃神秘,
四目相对时最能蛊惑人,粗砺的指腹摩挲过女人娇嫩唇瓣:
“听殷小姐的意思,是嫌我老?”
殷灼华不客气翻了白眼,捏捏近在眼前的帅脸回话:“裴先生想多了,我就是这么一说,
我都没嫌弃裴先生不行,又怎么会嫌弃裴先生的年龄呢。”
这话说完殷灼华就后悔了,毕竟戳人家的痛处是在不好,
美眸在昏暗的夜色下眨了眨,道歉的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索性勾住裴庭礼的脖子,下颚微仰送上红唇算作是赔礼。
亲亲什么的好像会上瘾,
她最近果然荷尔蒙分泌过剩,难不成是姨妈要来了?
活跃不着边际思绪很快淹没在一发不可收拾的深吻里,迷失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