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谈车祸的事。
裴庭礼并没有顺从老爷子的话,而是看向殷母:“我带灼华上去说会话,劳烦岳母坐会。”
说完牵着殷灼华从沙发起身,冷漠异色的眸看向站在一群佣人前面的徐伯:
“徐伯,招待好岳母。”
老爷子看不懂小儿子这反常的行为,看向两孩子紧紧牵在一起的手:
“庭礼啊,灼华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你让灼华留在这和亲家母说说以前的事说不定她还能想起……”
“爸。”
裴庭礼难得打断老爷子,前段时间身上那逐渐淡去的沉郁孤高今天有过之而无不及:
“昨天的事我不想再有第二次,以后除必要之外我不会让灼华离开我的视线。”
殷灼华蓦地偏头:“!?”
所以这就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站在洗手间门口守着我等我出来的理由吗?
昨晚大半夜也就算了,其他时间段她是真的不能理解。
老爷子嘴唇嗫嚅,到底是没说什么。
老爷子没意见殷灼华有意见,试图把手抽出结果刚有点动作就被握的更牢,
迎上男人危险若沼泽泥潭碧绿的眸子,有话就说:
“我不想空坐着听你们说话,无聊。”
裴庭礼不顾还有人在场,闲着的手掌捧起殷灼华半边冷艳侧脸亲吻娇艳欲滴柔软唇瓣,
温声哄:“乖,不会很久。”
保镖佣人们见怪不怪。
而,
从没见过这画面的其他人:“……”
终是殷父清咳一声,招呼老爷子和儿子先一步往楼梯口走。
殷灼华:“……”
殷灼华心里是不愿意的,甚至不太喜欢裴庭礼刚刚说的那句除必要不会让她离开他视线的话,
可最后还是乖乖让裴庭礼拉着手上楼了,实在是只对上男人那双碧绿的深眸,
所有话不情愿拒绝的话就鬼使神差般咽回去,无法抗拒、或者说……不忍心抗拒。
与此同时,另一边,
在得知遭到货车恶意撞击的是殷灼华而不是裴庭礼的裴景时脸色阴沉,在和劳伦对峙,
那边早就知道这件事而且对此不以为然,并语气轻松洋洋得意:
“好了景。”
“你那边现在是清晨吧,清晨发这么大的火对健康可不好,不就是临时改变目标吗有什么大不了,
你不觉得比起让庭死,看庭失去爱人后痛苦的模样更有趣一点吗?”
一起传过来的还有两三个女人的娇笑声以及男欢女爱时才会有的动静,
对方现在在干嘛什么不言而喻,裴景时直接把手机重重摔在地,
温润的一张俊脸在此刻显得有些狰狞,发了狠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劳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