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庭柏额头沁出的冷汗更密,讪笑:“灼华,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殷灼华被逗笑,抵在裴庭柏眉心的枪加重力气:“别闹,谁不知道谁似的。”
当然,
她没真往裴庭柏身上打几个洞,真干这事也不能明着来,
抬脚快准狠把裴庭柏踹跪下才把枪还给身后的女保镖,在微凉的秋夜晚风中笑眯眯,
“走吧,去见爸,让爸他老人家给评评理一天到晚搞事情还让不让人过了,
实在不行我和庭礼就分家出去过,就像当时庭礼在草原和你们那通视频会议说的那样。”
殷灼华这一脚可不轻,裴庭柏单膝跪在花园的泥土地疼得倒抽气,
殷灼华自诩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于是好心让女保镖架着裴庭柏往客厅回去。
客厅灯火辉煌,
老爷子和裴庭礼裴婉岚裴庭松谈论着生意上的事,气氛还算过得去,
只不过当殷灼华带着架着裴庭柏的女保镖回到客厅后,偌大的客厅瞬间死寂。
裴庭礼最先从沙发起身,来到殷灼华身边揽过殷灼华肩膀,
一米九过分优越的身高优势,碧绿危险的眸居高临下看裴庭柏:
“怎么回事?”
这话是问女保镖的。
此刻老爷子也让裴婉岚扶着从沙发站起来,朝这边过来。
女保镖一五一十把刚才在花园里撞见的事说了,并拿出录音笔交给裴庭礼,
裴庭礼没接,毫无感情波动冷漠的一眼扫视脸色难堪的裴庭柏后,
出声让在客厅待命的保镖把穿过来的风衣拿过来拢在殷灼华身上,搂着殷灼华转身就走。
“庭礼!”“庭礼!”
“灼华。”
老爷子想把人挽留住,没用。
前后不过几分钟,惹眼高调的白色车队整齐有序驶离老宅,
月色下,老爷子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看着车队渐行渐远,
一直精神矍铄挺得板正的身形在此刻佝偻,老宅大门前死一样寂静。
裴婉岚看不下去:“爸,庭礼他可能就是一时……”
老爷子不知道有没有在听,在夜色下拄着拐杖一句话不说,
裴婉岚眼看自己劝说无果,胳膊肘捅腿疼刚稍微缓过来的裴庭柏,眼神示意赶紧认错。
“爸……”
裴庭柏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是像是点燃导火索一样。
老爷子一拐杖重重招呼在裴庭柏屁股蛋上,痛心疾首破口大骂:
“别叫我爸,我没你这样的儿子我没有你们这样的儿女……!”
老爷子是真的恨铁不成钢痛心狠了,连打带骂一点没手下留情。
与此同时,回庄园的途中,
车队以平缓匀速的速度行驶在漆黑夜幕,劳斯莱斯车内很安静,
裴庭礼一言不发,车灯清楚映照出男人高大冷硬的体阔以及俊美面孔蒙着的阴霾沉郁。
车上没人说话,
尤其是开车的司机和副驾驶座上的保镖更是大气不敢喘,很想把隔板升上去,
但老板心情不好任谁来了也看得出来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指望夫人能让老板火气消下去。
而,
被俩保镖寄予厚望的殷灼华:……
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裴庭礼,甚至有种自己做错事的坐立难安感,
她所想的事情发展应该是揪着当场抓获裴庭柏一事,先啪啪打脸再仗着有理替各种要求,
万万没想到裴先生会带着她就走,这么便宜放过裴庭柏……
不对,她现在不应该纠结计较为什么没趁着大好机会把裴庭柏等人摁在地上往死摩擦,
而是该安慰在亲情中受到伤害的大反派,凑过去贴贴刚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