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灼华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她现在这个身份说什么都不是那么回事,
把花束放在墓前,怀着感激的心鞠了一躬后抬脚离开。
“灼华。”
殷君华开口把人叫住,殷灼华欲离开的脚步停下转身。
有一会儿,
殷君华才看过来,看着殷灼华的脸眼里一闪而逝的伤怀:
“有空带庭礼回家,一起吃顿饭。”
殷灼华大概明白这句话里没说出口的意思,大哥这是接纳她还打算把她当做一家人呢,
心下动容,点头:“好。”
没有多留打扰,只在离开前又多走了一趟送了把伞过去才和裴庭礼离开。
……
……
生活不可能一直被闹剧堆满,这次的闹剧过后平静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转眼来到除夕这天。
过年永远是忙碌的,
尤其是各自成家了的成年人,一大清早殷灼华就不得不从大床上爬起来,
上午时间和裴庭礼到殷家走了一趟,吃了中午饭喝了下午茶又马不停蹄过去裴家老宅。
关系闹的挺僵,
尽管老爷子再怎么有意缓解四个儿女间的关系,大家也都还是面和心不和,
当然也多少给了老爷子面子,一顿团圆饭吃的还算和睦并没有发生争吵或者是红脸。
因为过年,
所以裴庭松从非洲回来了,裴景时还在北美洲的牢里蹲,
所以对裴庭松回帝都一事裴庭礼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老爷子忐忑的心也放松不少。
隔天,也就是春节这天,
上午10点,裴庭礼就以工作上临时有事为由带着殷灼华从老宅走了。
老爷子挽留了但没挽留住,也明白小儿子为什么不愿意在老宅多待,
除了无奈叹息也做不了什么,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想在一朝一夕间缓解几个孩子间紧张的关系是不可能的,只能交给时间去消磨。
他这个当父亲唯一能做的,
就是在还活着的时候,时时刻刻督促另外三个孩子不要再惹是生非。
老宅位于半山腰,
高雅白色的车队行驶在下山的公路上,外面1月末的寒风刺骨,车内开着舒适的暖气。
殷灼华牵起裴庭礼的大掌手动让男人的大掌五指开花,然后十指相扣,
放在自己已经三个月刚刚微隆起的小腹,笑看裴先生:
“新年快乐亲爱的,来、笑一个。”
裴庭礼知道殷小姐这是有意在逗自己开心,将人揽入怀,
和殷灼华贴脸,又一吻落在殷灼华侧脸醇柔声色低沉:
“新年快乐。”
紧了紧两人相扣在一起的手,空闲的大掌抚摸殷灼华小腹,
即将成为父亲的感觉越来越真切,谁能想几个月前自己还是孑然一身,
从未想过有心爱女人陪在身侧,也不敢想自己这辈子还能有孩子,回想种种感慨颇多。
“心肝。”这声心肝,夹杂太多情感。
殷灼华应了:“嗯呢,想说什么。”
帝都这几天的温度降到一个新的低点,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
殷灼华注意到了但怀疑是不是眼花看错了,正想坐直身体看清楚,
却发现自己被裴庭礼牢牢禁锢在怀里,不仅如此裴先生还附耳说起煽情动人的甜言蜜语:
“我的殷小姐,让我的人生变得更加美好。”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耳朵酥酥麻麻,加上这句可以腻死人的情话,
见不得煽情的殷灼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扭头拿美眸幽幽瞅裴庭礼,
魅惑妖娆的脸露出严肃表情,难得没对浪漫过敏并且打算让浪漫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