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殷灼华不爱听,
于是她翻白眼不理人了,看完烟花下楼在雪地里玩仙女棒,
大雪已经停了,但晚上的温度比白天还要冷上许多。
殷灼华怕冷啊,
身上套着裴庭礼的白色羽绒服,因为身高不对等所以羽绒服完全就是一个拖地的状态。
殷灼华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挽着裴庭礼胳膊,加绒的长筒靴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
盯着被白茫茫雪花覆盖的停车场,眼里闪烁起跃跃欲试的精光,偏头问裴先生:“有滑雪板吗?”
她觉得可以浅试一下。
可惜裴庭礼不要殷灼华觉得,直接打破殷灼华不切实际的幻想:
“没有。”
殷灼华不死心,试图挣扎:“我想……”
这次换裴庭礼伸手捂住殷灼华的嘴,深邃美感的五官铸就的英隽脸庞笑容里写着没得商量:
“不,你不想。”
殷灼华手隔着羽绒服抚摸又抚摸自己揣着崽的肚子,终于是妥协:“行吧。”
不能玩刺激的,
就只能玩点岁月静好的,殷灼华环顾四周心茫然不知道有什么是孕妇可以玩的,
最后唉声叹气弯身扒拉了一捧雪又唉声叹气站起来,捻一把小雪花,
跟撒盐一样撒在自己乌黑浓密的长头发上,撒完又捻一把小雪花撒裴庭礼金色长发上。
然后把手心里多余的雪花扔掉,
拍拍手后去挽紧紧裴庭礼胳膊,端起今日份金丝雀小娇妻做派小鸟依人依偎在男人怀里,
柔媚娇声故作浪漫,怅然兮兮感叹:“亲爱的时间过得真快啊,我们都一起走到白头了呢。”
裴庭礼被殷灼华幼稚的举动逗笑,心情颇好换了个姿势张开双臂敞开怀抱拥紧女人,
声色愉悦:“小朋友。”
殷灼华像个小朋友一样抱紧紧裴先生的强悍腰身,脸蛋也在坚硬胸膛一个劲贴贴蹭取暖,
但她就是不喜欢被叫小朋友也不承认自己是个小朋友,一边舒服喟叹一边不服气回击:
“老男人!”
裴庭礼叹息,将怀里的殷小姐搂得更紧有无奈也有无限宠溺包容:“心肝,只差六岁而已。”
殷灼华犹如一只在大寒天受冻终于找到温暖怀抱的小猫崽,在自己男人怀里哼哼唧唧:
“庭礼~”
裴庭礼:“嗯?”
殷灼华殷红唇瓣噙起很深很深的弧度,字句平缓:“我们,都要平安健康长命百岁。”
裴庭礼笑,闭眼虔诚亲吻殷灼华乌发:“我知道我会的,我要和心肝白头偕老。”
说起健康殷灼华就想起自己的异能,想起异能就想起她那好久都没作怪的暴躁因子,
想到也就说了结果说到一半就被裴庭礼捂住嘴巴,不解眨眼无声询问。
裴庭礼神情严肃,启唇认真:“有些事不必提更不必惦念,不提不惦念就不会发生。”
这话说的多少有点神叨叨,殷灼华还是第一次在裴先生身上看到这种反应,
轻咬自己殷红饱满唇瓣忍住不笑,最后还是没忍住重新把脸埋进裴庭礼胸膛笑得停不下来。
两周后,元宵节,
也是殷灼华怀孕的第四个月,被体内暴躁因子折磨还不能跟人打架发泄的殷灼华生无可恋。
这天清晨,6点、阳光明媚,
殷灼华一边吃裴庭礼喂过来的汤圆,一边压抑体内的暴力因子然后手搭上男人肩膀有感而发:
“亲爱的,我突然明白了一句话。”
裴庭礼舀汤圆的动作不变,接话接的自然:“你说。”
殷灼华仰头,望着华光璀璨奢华至极的水晶灯慢吞吞吐出一句古话: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